“看起来右相大人的这小女儿死的很蹊跷啊,这可是皇家的儿媳妇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韩皇也不打算问问清楚?”寒子风扬起脸看了看上面的韩皇,笑道,如果只是水墨的三女儿,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如果是皇家的儿媳妇,那可就不寻常了。
“水墨,你要如何说?”韩皇冷冷的道,目光冰冷阴沉。
水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韩皇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一时间掩面痛哭起来,“皇上,为臣之心唯天可表,小女之事,真的只是意外,谁料想居然会惹上这样的事情,如果当初为臣真的想为自己的亲女订下这门亲事,当初就不会同意小女订于四皇子,还望皇上明鉴!”
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神色之间萎靡万分,“若皇上不信,为臣宁愿辞去这宰相的官职,告劳还乡!”
这话说完,朝堂上的官员几乎是惊愕的,这么多年水墨长袖善舞的很,朝堂上有许多官员或多或少的站在他这一边,就看方才对上御史的时候那么激烈就知道了,这时候他撂摊子不干了,让许多人都受到了惊吓。
但是看上面皇上阴沉的脸,有想说话的也紧紧的闭住了嘴,这个时候谁都看得出皇上的心情很不好,所以谁也不敢往上撞上去。
“水相这么多年在朝中,不算功劳也有苦劳!”好半响,坐在上面的韩皇才缓缓的发话道,这话说的极慢,慢的几乎在一字一句的斟酌。
“但府上三小姐的事情却不能不查,她虽然没有嫁进四皇子府,但必竟与四皇子订有婚约,这事必然要查清楚,朕会派京兆尹主管此事,一定会还卿家一个清白!”
“是,多谢皇上!”水墨急忙道。
“那就下去吧!”韩皇冷冷的道,站在他身边的太监高声的叫了一声,“退朝!”
话一说完,皇上便己经带着人起身,转出了大殿。
皇上一走,所有人都松懈了下来,和水墨交好的几位官员,急忙过来扶起水墨,一边安抚他道。
“水相不必着急,皇上一定会还水相一个公道的!”
“可不是,水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意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查清楚了,水相就清白了!”
他们这里纷纷安慰水墨,都认为水三小姐的死跟水墨没有关系,母女两个接二连三的暴毙,这事透着玄乎,但再玄乎他们也不敢乱说,况且皇上没有下令刑部直接上门调查,只派了京兆尹,就己经给了水墨面子。
调查的人员不同,代表的就是皇上的心里,没有真正的觉得水墨是犯了这种事情,他女儿之死,也算不得什么冤枉之事。
“浊者自浊,是说本王和太子?”带着几分戾气的清冷声音就在众人的耳边,之前还在安抚水墨的那个官员,吓得一哆嗦,差点摔倒,但他反应也快,急忙回头,恭敬的行礼:“昭王殿下,下臣不敢,下臣只是劝和水相!”
这位官员清楚的知道,别说是自己,就算是水墨对上这位昭王殿下,也是有输无赢的局面,或者可以说今天这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位昭王殿下功不可没。
方才只顾安慰水相,倒是忘记了这煞星还在。
“呵呵!”墨青昭站了起来,极其平淡的笑了两声,抖了抖衣裳,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随着他步子的走近,大殿里的人不由自主人闪向了两边。
他身后,寒子风也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众人,居然也跟在墨青昭的身后,走了下去。
一时间朝堂上那么多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位嚣张跋扈的离开,竟无人敢多说一言。
人群中齐俊玉的头低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可以看到他落在一边的手似乎狠狠的握了起来。
齐斐玉也在咬牙强忍,也越发的觉得自己韩国的势弱,朝堂上居然就让这两位这么来去自如,可既便是如此,他也不敢说什么,但却更能感应到韩国势弱。
目光好不容易从寒子风的背影上扯回来,齐斐玉脚下一动,正待上前和水墨说话,却发现被人拦住了去路。
京兆秦大人。
“四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为臣想问问水三小姐的一些事情,四殿下若是方便,可以给为臣详细的说一说吗?”秦大人方才得了皇命,看了看一边的水墨,再看了看齐斐玉,觉得还是从齐斐玉这边下手比较好。
这事说起来,他也是将信将疑的。
“好,秦大人不如去我的府里详谈!”齐斐玉定了定神,脸色露出一丝平静的笑容,温和的道。
“那就有劳殿下了!”秦大人客气的道。
两个人谈妥之后,便一起离开了朝堂,之后大家都零零落落的散了开去。
风佐走在后面,今天这事有了水墨挡刀,他的事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这么一想,心头微松,觉得比起自己来,水墨更倒霉了一些。
“祈阳侯!”身后传来水墨阴冷的声音,风佐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现水墨居然走在自己的身后,两个人居然一起走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