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皇坐在上面,面沉似水,却没说话。
韩皇不发话,下面的众臣当然也不敢说话,空荡荡的朝堂上只有这两位说话的声音。
“的确有趣,不过是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罢了,而且还只是一个妾室,算得了什么!”寒子风不屑的道,话里颇不以为然。
风琼茹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刘侍郎儿子的一个平妻,又不是什么有封号的夫人。
这么一说,立时就把方才吵闹的重点下降了几个层次,风佐的心落下了一点,感激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北寒国太子,想不到北寒国的太子会在言语中帮了自己一把。
“太子的意思是说,这是刘侍郎府里的小事情?反正被戴绿帽子的是刘侍郎的公子,他若不在意,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墨青昭似乎是对此事觉得有趣,又追问了一句,那种难得温和的声音,听起来更象是划过喉咙的削薄利刃。
这位昭王什么时候会这么温柔过。
站在人群里的刘侍郎脸色通红,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生怕别人看到他。
自己的儿子被戴上了这么一顶帽子,他这做父亲的也没脸在人前说话,如果这真的只是他儿子的一个平妻,他早就让自己的儿子休了她。
但偏偏这是风佐的女儿,刘侍郎看向风佐的目光又纠结又怨恨,早知道当初也不会看在自己妹妹的份上,应下这事,风琼茹就不是一个安地家室的女人,这以后自己儿子的事自己也不想管了,儿子若是不想要风琼茹,自己也不会再劝和。
有这么一个女人在家里,真的是太丢人了。
“的确应当是这么说的,刘公子的一些妻妾的小事罢了,跟祈阳侯的关系也不大,终究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于祈阳侯府大公子,现在反正己经不是世子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寒子风这一次似乎是真正的站在了风佐这边,笑着帮风佐说话道,哪些别人不能说的话,他说起来倒是没什么,这么坦然的说了几句之后,大家似乎觉得也有理。
儿子、女儿不争气,也先后受到了惩罚,这么说起来,还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风佐的目光又感谢的落到了寒子风的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位北寒国的太子为什么帮着自己,但是这在关口上,能为自己说几句话,原本被逼得焦头烂额的风佐还是挺感激的。
“祈阳侯的事情不算是大事,那水相的事情就是大事了,必竟还出了人命,听闻这位水三小姐还是曾经的第一美人,可怜不明不白的香消玉郧,水相,这真的是因为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墨青昭似乎也觉得风佐的事情不算是大事,转首看向水墨调笑道。
“水相,我也好奇,难不成,你的那位早死的三小姐真的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收养的?”寒子风也把目光落到了水墨的身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见两个人都把问题扔给了水墨,整个朝堂上越发的安静了下来,几乎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高高坐在上面的韩皇也不发一言。
“是……的确是下臣收养的!”水墨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既便是他狡猾似狐,这时候也挡不住这两位有志一同的询问。
“那……怎么就这么巧,这位水三小姐要嫁进四皇子府的当天晚上就出了事?不知道是在相府出的事,还是在四皇子府出的事情?四皇子知道吗?”墨青昭皮笑肉不笑的追问了一句。
齐斐玉的心咯噔了一下,一听就知道不好,这事果然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
“这……这是小女未嫁之前,突然出的事,是急病,一时间来不及通知四皇子,之后拜过堂后才知道的。”水墨虽然早有想过答案,但在墨青昭灼然而带着戾气的目光下,也不由的额头处微微见汗。
“水三小姐得了急病,所以嫁不了,当时水相可请了大夫替她看病?不知道请的是哪一位有名的大夫?还是说请的就是太医,必竟四皇子身边也是有宫里的太医跟着的!”墨青昭似乎对这事越来越感兴趣,又顺着水墨的话,提出了几个疑问。
“当时……还没来得及请……小女就……就没了!”水墨的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小女虽然是下臣的养女,但……但自小便把她养大的,又岂会没有感情,况她一向聪明伶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
水墨说着,伸手抹了抹眼角,眼眶微红。
虽然没有落泪,但这悲伤之意明显,想想似乎也有理,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既便不是亲生的,也己经养出了些感情来。
看到水墨这么难掩悲伤的神情,一些官员骚动了起来,他们觉得这似乎是真的。
“听闻水三小姐的养母,也就是府上的凌姨娘,好象还是以前韩国的凌开将军的妹妹,也在当天晚上暴毙了,这不会又是突然之间发了急病,母女两个双双毙命?”墨青昭忽然笑了起来,俊美的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绝丽而艳美。
一句话,朝堂上又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一些人还不知道凌开的妹妹还是水墨的妾室,有知道的却不知道凌姨娘当年晚上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