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口口声声的骂娘,难不成,我真的不是祈阳侯府的女儿?”
风浅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脸色虽然还算平静,眸色却幽冷如冰,没看风佐,反而提步走到太夫人面前,漆黑深幽的眼眸中仿佛深藏都会无数的压抑和阴寒,既便是太夫人经历过那么多事,这时候也被她的一双眸子,看得有些发虚。
“幽儿,说什么胡话,听那个贱妇胡说,你要不是我们祈阳侯府的女儿,还有谁是,你是和祖母血脉最相近的孩子,你娘的品行又最是忠贞,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祈阳侯府的女儿。”看着风浅幽的那双眼睛,太夫人一惊,但马上伸过手来,拉着风浅幽安抚她道。
文嬷嬷回来后,可是跟她说了,昭王对风浅幽竟然重视到,连身边的侍卫也派出的程度,太夫人想来想去,觉得这里面不简单,昭王是何许人?那可是最绝情绝性的男子,什么时候会为一个女人上心。
从来只听说他最是冷血无情,曾经齐国皇室大乱,差一点齐皇血脉尽灭,当时尚是少年的昭王就直接冲入了皇宫,找那位祸国的奸妃,所过处,美人头颅纷飞,那些红粉妖娆一个个横尸他的手上,据说血色沾染了他一身紫色的盔甲,整个人如同是被血淋了一般。
最后那位据说是妖娆倾城的奸妃,也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下脖子,连带着那位妃子的侄女,曾经的齐国第一美人,也一齐死于他的剑下。
这位第一美人听闻还曾经是他的未婚妻,长的又是那么一个倾城绝色的样子,他下手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留情。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对一个女人不同,那必然是真的!
以昭王的个性,也不象是会在这种事是装假的人,那就是说风浅幽真的是他放在心上的人,象墨青昭这么强势的人,如果有人被他放在心上,这里面的意思,足以让敏感的太夫人感到这里面的契机。
如果……如果这样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既便风浅幽跟墨青昭的时候只是妾室婉仪,但将来风浅幽所生的儿子,很有可能成为齐国皇位最可能的传承人?要知道现在这位齐皇,可一直没有子嗣传承皇位的。
这么一想,太夫人整个心头都热了起来,现在看风浅幽,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岂容刘氏在这里胡言乱语,说风浅幽不是祈阳侯府的女儿。
“太夫人,你胡说……”刘氏一看太夫人居然一心一意的维护洛氏,只气得整个人仿佛魔魇了一般,手指指着风浅幽,整个人都在发抖:“太夫人,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明知道洛氏和别的男人有私情,那天看到那个男人从那个贱人屋子里出来的人不少,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刘氏冲着太夫人说完,转身风佐激奋不己:“侯爷,您就因为那几个妹妹,跟我说看到的都是一样,都看到了这个男人,您居然就……”
那几个丫环虽然都是自己特意找来的,为的就是拉住侯爷的心,知道她们中有一两个怀孕的时候,她也准备了想法子要让她们滑胎流产,但这不包括,做为她们夫婿的风佐,出手直接料理了她们。
那个夜晚,如果可能,刘氏绝不愿意再想起,那把淋着血的定剑,就在自己面前,同时在自己面前的还有风佐幽深冰寒的目光,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风佐眼中的杀意,所以颤抖的跪下来,表示以后不会再提起当初事实的真相。
以后只是以风浅幽的疯伤为借口,不说洛氏私德有亏。
只是那时,她心头的恨意不降反升,凭什么洛氏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侯爷居然可以维护她到这种程度,为了她,甚至不怜惜平日里那几个受宠的姨娘,以及她们肚子里的孩子,他,怎么会那么做,他怎么可以那样做!
那个男人的确是从洛氏的屋子里出来的,但是待她再去寻的时候,却己是人影不见,守门只说是城里的一个写字先生,为了让侯爷更信服,她派人去查了,可是那人一下子居然杳无音信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一定是洛氏把人藏起来。
刘氏带着几位姨娘一起来做证的时候,巴望的是让风佐处死了洛氏,自己替侯爷生下了一儿二女,为侯爷生下了唯一的子嗣,凭什么她洛氏还占据着祈阳侯夫人的正室位置,凭什么她可以用高高在上,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个位置原本就是自己的。
刘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虽然结果她还是登上了正室的位置,但是那几个姨娘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说什么被贼人所杀,刘氏是最清楚真相的人。
风浅幽幽深的眸子一直关注着刘氏的情绪,看到她激动不己的转向了风佐,眸色越发的幽冷了几分……
“贱人,你瞎扯什么!”看到刘氏激动不己,似乎要说出当初的真相,风佐大怒,过来冲着刘氏又是狠狠的两个巴掌,他这次下手没有半点留情,两个巴掌下去,刘氏头一歪倒在地上,立时气息奄奄。
“来人,把她拉到容心阁后面的那个废弃的院子里去,从此祈阳侯府内没有刘夫人,只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