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柔声道。
过来送戏,当然也要有个理由的,后门外的马车夫,其实还是很好处置的,三问两问之下,便说了华佑的身份。
“居然又是水墨的人,老匹夫,竟然敢这么暗算我。”风佐是真的怒了,气的头发差点都要竖了起来,指着右相府方向,恶狠狠的骂道。
他方才进来的急,冲进来,照着华佑就是一脚,也没看清楚是谁,然后刘氏就闹了起来,注意力全放在刘氏这里,到这会也没看清楚是谁,听了风浅幽的话,仔细一看,还真是水墨的小舅子,水墨在朝堂上是自己的对手就算了,居然还敢暗算到自己的家中。
再想起刘氏方才的意思,是说当初她嫁给自己的时候,是迫不得己,是自己强抢了她,但实际情况,风佐知道的很清楚,分明是刘氏自己撞上来的,是刘氏自己不要脸的缠着自己,当时自己和洛氏,也算是新婚燕尔,正是要好的时候,就是因为刘氏缠着自己。
自己和她两个没进府,就有了首尾,因此后来才会抬进府,也使得洛氏和自己离心。
风佐这时候是越想越生气,只觉得刘氏真是下贱无比,更觉得自己和洛氏现在走到这一步,全是因为刘氏。
“太夫人,不是的,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是我表哥,表哥就是来看看我的,表哥以前也会些医术,平日里空下来喜欢给人看病,这一次府里的人找了看病的大夫,正遇到打扮成大夫的表哥,进了府,我才发现这是表哥,所以两个人就在一起说说话。”
刘氏看风佐的样子,脸色青黑阴沉,看着她的目光简直是疯魔了,再不敢求风佐,转向太夫人,膝行过来,哭求道。
“因为是表哥,表妹,所以就可以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坐在屋子里,还让丫环,小厮守门。”堂堂祈阳侯府居然还出了这种事,想到自己一向骄傲的儿子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太夫人也气的发抖,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厉声斥道。
刘氏还真当别人是傻子,居然说得出这个男子之所以这副样子,是因为平日里喜欢给人治病,所以才被人误会是大夫,给带到府里来的。
“贱人,原来你们两个在屋子里,就只是说说话,聊聊天而己。”风佐脸色铁青的过来照着刘氏又是一脚,他现在恨不得把刘氏踢死了算了,也免得自己的名声,也跟着一起丢光。
这一脚踢的刘氏疼的惨叫一声,紧捂着腿,看着风佐大哭起来:“侯爷,我们就只是纯聊天而己,多年没见……难……难道还不许我们聊聊天,八年前,洛氏不也是聊聊天吧,侯爷不也相信了她,为什么现在不相信我。”
“她就算是不好,也不可能会跟其他人做什么事出来,但是你呢,你没进府就己经不贞,现在还居然有脸,说她的事。”
风佐大步走过来,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茶,恶狠狠的就往刘氏头上倒下来,一边嘴里骂道。
茶早己凉掉,这种微寒的秋季,刘氏不由的机零零打了个冷战,抬头看着风佐气的狰狞的脸,听他嘴里居然冒出这么无情的话,什么叫不贞,那不是也是因为跟着他吗?想想自己进府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心操力,到最后居然还比不上那个一直躺着,没什么助力的洛氏。
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扶着桌边猛的站起,大哭道:“侯爷,说这话亏不亏心,那个贱人和个写字先生的事,当时不也是侯爷去抓的奸吗,他们两个难道不是关起门,在里面偷偷说私语的,难不成,我这里便是不贞,到那个贱人那里就是忠贞不二了。”
她这会也把自己的生死豁出去了,只觉得自己这一生过的极是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的为着侯爷,到最后,居然在侯爷的心中,留下不贞的形象,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一世,这时候也不管风佐铁青的脸,只觉是自己把话说出来,就算是死,也是死的值了。
写字先生,果然,空禅寺里的那个中年文士,就是刘氏和华佑一时找不到当初的那个人,特地给找了个替身过来,败坏娘的名声的。
站在一边的风浅幽,一双水眸如同冰石一般,冰冷的目光落在激奋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刘氏身上,显过几分嗜血的戾气。
当初刘氏就是凭着这个理由,和风佐两个把洛氏从正室的位置上拉下来,而且把尚幼的风浅幽和洛氏两个关起来,准备一关就关到死的吧!让她们两个直接死在里面,所谓的信与不信,其实就是没有当场处置了而己。
或者说没有直接让风佐丢脸而己,在于风佐来说,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根本不重要,反正他的女儿不少,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只是眼下吗?唇角一抹冰冷的笑意,风佐的女儿可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了。
而且有墨青昭在,风佐也不敢忽视了自己,她今天到是要看看,这场闹剧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因果轮回,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当年事,她正愁知道的不多,既然刘氏现在愿意说,她听着就是!
眸色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太夫人和风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