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没有多留洛慕言和越公子,看了看药方,只问越公子,这张药房可不可以给一直替娘亲看病的于大夫看,越公子大方的表示可以看。
之后洛慕言和越公子就告辞了。
看着洛慕言带着人离开,风浅幽的目光落到了海棠递过来的那张药方上面,这张药方很保守,基本上都是以保守治疗为主的,风浅幽自己也懂一些医理,知道这药方的功效不大。
“给于大夫送过去。”风浅幽把药方重新放入海棠的手中,吩咐道。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去!”海棠应声退了下来。
屋子里独留下风浅幽,坐在椅子里,呆呆的看着空间某一点不知名的地方,唇角缓缓的露出一丝狠戾的笑意。
当初,风佐和太夫人居然是拿自己威胁的娘亲……
风佐的书房,风佐也在发呆,对面太夫人的手放在桌子上,也是默不作声。
“母亲,洛氏说的不可能是真的,洛慕言不可能看上幽儿,或者说就算是看上幽儿,也不会许她正室之位,否则怕是早早的便会说了!”好半响,风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的道。
方才震惊太大,以至于他一时间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洛氏说她特意送了一封去,洛慕言就是因为那信才来的!”太夫人眉心打结,看着风佐道。
她方才没有回容心轩,而是直接来了风佐的书房,把方才洛氏的话大意说了一遍之后,两个人便沉默到现在。
“母亲,您别慌。”风佐安抚太夫人道,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几圈,自己却是平静不下来。
“现在这事你看怎么办?还有刘氏那个害人的丫环,现在还在洛相的手中,这要是真的闹到朝堂上,可怎么办?”
太夫人忧心忡忡的道,方才她在雅月轩的时候,应变的还算机智,也算是把洛相暂时安抚了下来,但这时候心里还觉得虚的很。
“刘氏贬为妾侍!”风佐咬了咬牙道。
太夫人蓦的站了起来,惊道:“那可不行,云儿怎么办,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难不成还让他成为庶子不成。”
“他这个不成器的,看看现在的样子,还有谁把他当回事,祈阳侯府落在他手里也没得个好!”
一提起风冲云,风佐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头苍蝇一般的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停下脚步,怒道。
如果自己这个儿子争气的,也不会弄到现在的这个地步,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风佐早就把他给废了。
“云儿不行,还可以给他娶妻生一个好的,到时候立孙子为世孙也是可以的,但如果是庶出的,这个世子之位恐怕就有些颁不下来!”
太夫人的脸色阴阴的道,想的更久远了一些。
请立世子是各府郧爵之家的常事,往往都立的是子嗣,很少有越过子嗣立孙儿辈的,但少不代表没有,只不过请立的时候,理由要充分,而且往往都是嫡系的。
“洛相不会罢手的,还有洛慕言,不管他来的目地是什么,明面上他就是洛氏的侄子,就是来为洛氏撑腰的,惹恼了他……恐怕更不好!”风佐沉声道,今天洛相进门,没有来找他,直接去了内院,这原本也说明了洛相的态度。
况且之后那个丫环还是落在洛相的手中,就代表着证据捏在洛相的手中,而证明人就是洛慕言。
晋国皇室血统的世家公子,或者也是晋国的郧贵之子,这样的身份在韩国几乎可以和皇子相比拟了。
“那就……真的推出刘氏?”太夫人还是有顾忌,“可刘侍郎手里的那些东西怎么办?当初刘氏这个不贤的可是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了侍郎府了!”
“那些东西,或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皇上也不一定要查,就只是一些女子间的书信罢了,况且刘侍郎如果真的这么做的,就和我们祈阳侯府完全撕破脸皮了,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风佐冷声道,对于吏部侍郎刘岩,风佐自问还是拿捏得住的。
虽然有这么一些东西在刘岩的手里,他很是不放心,但再不放心,眼下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那……也只能这样子了,你私下里跟刘侍郎说清楚,告诉他这侯府以后终究是云儿一脉的,让他不可以只顾眼前的利益,刘氏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是她自己纠由自取!不过妾侍不行,让她当平妻,洛氏为正室,压了刘氏提了洛氏,也算是给洛相一个交待了。”太夫人无奈的道。
推出刘氏,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眼下唯有推出刘氏挡了所有的罪,才可以平息这些事情。
太夫人人这句话说完,屋子里又沉默了下来,风佐脸色很难看,转了几圈之后,回到桌子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憋屈的坐了下来。
这些事情己经完全脱离了他之前的算计,心里莫名的烦燥,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禀侯爷,齐国的昭王殿下求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站在屋门口,向着微合的门恭敬的禀报道。
齐国的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