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的水眸懵懂的看着洛氏,眨了两眨,把洛氏的心都眨的软成一团。
当初那个小小的孩子己经长大了,己经懂得护着自己了,而原本自己答应的事情却没有做到,心头一片酸涩。
“孩子,你要记住,你是娘的女儿,不需要背负太多,只要好好的过日子就行,家国天下,那种事跟你一个弱女子没关系,你一个弱女子无力改变些什么!”洛氏的声音很低,脸色却很沉重。
今天的洛氏很怪,这话风浅幽一点没听懂,她只是一个深闺弱质,其实什么也不懂,又哪里来什么家国天下,但是莫名的又觉得娘亲这话里有话,似乎含着一些她暂时听不懂,但今后会有关的东西。
“娘……”风浅幽还想问清楚。
“我累了,幽儿你先出去吧!”洛氏的眼睛合了起来,疲倦的道。
看到洛氏脸上难掩的倦意,风浅幽扶着洛氏重新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站在床前,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洛氏一眼,才柳眉微蹙的离开。
总觉得方才娘亲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里面有着极深的含意,可她还是没听懂。
厢房里,越公子拿起手中的笔,却没有落笔,看一边的洛慕言坐在窗前悠然的喝着茶,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定,饶有兴趣的道:“这就是那位前夏国的世家小姐?洛氏在前夏国的旁枝?”
“的确是旁枝?”洛慕言手中的折扇在手中转了两下,带着几分随意的道。
“所以,是为了她的那封信而来?”越公子不相信的问道,他是洛慕言的人,当然也是晋国的人,怕引人注意,才以帮风浅幽找大夫的名目带到洛慕言的府邸的。
“那封信……”洛慕言唇角微微勾起,“其实不重要,原本我就是要过来的,只不过原本是明着过来,现在是暗着过来罢了!”
那封信,对于洛氏来说很重要,而且还是在最重要的关口发出的,接到这封信的洛氏本家,也很上心,原本是要过来的,但这封信被他截了,于是他就成了到韩国祈阳侯府的表少爷。
而他来的目地,当然不是给洛氏撑腰。
“既然不重要,为何还在这里?”越公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洛慕言,忽然笑了起来,“昭阳公主那边,应当比这里更重要吧。”
这话问的洛慕言灼灼的桃花眼一闪,忽然冷凝了下来,手指在桌面上微微弹了弹:“你不会是来打听这个的吧?”
“也可以这么说,想看看您的意思!”越公子的头低了下来。
“这种事,跟你没有关系,记得我让你过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吗!”洛慕言脸上重新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份笑意带着几分凛洌,手中的扇子在桌角上轻轻的拍了拍。
越公子心不由的震颤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那些警告的话,他当然记得,但他又为另一个女子不忿,觉得那个女子才是可怜之人。
“去开药方吧!”洛慕言己是不耐烦的的道。
越公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叹了一口气,重新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开药方。
自家这位对祈阳侯府是不是太热心了?
风浅幽带着海棠过来的,进门先看到洛慕言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脚下不由的一停。
“幽儿,过来!”看到风浅幽站定在门口,洛慕言抬头,脸上露出和往日一般无二的灼灼笑意,那双桃花眼仿佛泛起涟漪的波光似的。
不得不说洛慕言的这张脸真的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风浅幽举步走了进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看了看书案前正在认真开方子的越公子,抿了抿嘴角,她想问娘亲的病,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娘亲的病,她其实很清楚。
“表姑的病,恐怕还是以调治为主,病的太久,身体的机能都差了许多!”洛慕言伸手替风浅幽倒了一杯茶,把茶推到了风浅幽面前,柔声安慰她道。
“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一听洛慕言的话,风浅幽知道这表示这位越公子也没什么法子。
一张小脸不由的低了下来,纵然有一丝一毫的希望,都会让她振奋,但是同样,少了那一点点希望,也会让她觉得心头战栗。
她其实是怕的,她一直怕洛氏就这么真的离开了她,那她就真的只剩下孤身一人了。
“慢慢找,那个叫冰君城的,我还在让人找,只要有这么一个人,总是会找到的。”洛慕言看不清楚风浅幽的表情,但是从她虚软的声音里,却能听出她的伤心,声音越发的温和了起来。
站在书案前面的越公子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洛慕言,眉头皱了皱,自家的这位主子虽然一直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似乎很好接触的样子,但其实他的温和从来不达眼底。
晋国有多少美丽的世家千金,想接近他,但无论是谁,似乎都走不到他的心里,唯有那么一个女子,对于他来说不同的,但也唯有那么一个,原本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哪料想阴差阳错之下,两个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