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等太子这句话。
于是淡声道:“殿下言重了。”
太子笑了起来,这周博雅,明目张胆地替他那媳妇讨赏。沉吟了片刻,道:“这般看来,三品诰命是孤小气了。那提高一品,正二品诰命如何?药方的功劳很大,但弟妹尚且年轻,又并非原配。诰命册封太高,朝堂老臣那边便有些说过不去……”
周公子抬了眼角,尚未开口。一旁周绍礼忍不住笑,“那可不行,这要是奏请了,孙媳妇的诰命比博雅的母亲还高三级,这可是要乱。”
他看了眼周博雅,提了个折中的法子,“殿下不如还是三品。不若惠及博雅她母亲,提一提博雅她娘的品级。”
这番也有理,太子沉了眼眸,还真琢磨起来。
……
郭满还不知道,前院太子与周太傅两人,三言两语的就为她定下了三品淑人的诰命。此时她正眯着眼坐在浴桶里,兴致勃勃地搓泥巴。因着身上天儿太冷又在外头,双叶怕她沐浴冻着了,愣是拘着她不叫她沐浴。
憋了五日没洗,郭满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嗖了,此时搓得可起劲。
一面搓,一面饿得肚子咕咕叫。
自从身体调养过来,她就饿得特别快。不怪周公子说她整日瞎吃,郭满自己也得承认,她真的吃得太多。不过好在肉会长,郭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大大肉包,腰没粗,肉全长在它该长的地方。短短半年,成果不要太理想。
靠在浴桶边沿的郭满不由惆怅,她觉得做人该学会知足。
以她的小身板,就该配这种分量的包子,过犹不及。郭满近来发现,身高不能继续往上窜的话,穿衣服真好特么难看。抓了飘在水面的湿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洗着,在这个衣裳臃肿的年代,郭满的新理想就变得特别切合实际——若不能长出一双傲人的大长腿,请让她的包子莫再生长(…)。
胡思乱想许久,浴桶的水都有些凉了。
外头守着门的双喜见时辰差不多,敲了房门提醒她赶紧起身。
郭满身上的姨妈还没走干净,还剩一点。虽说只剩一点儿,郭满也不敢耽搁地起了身。毕竟依她这个恐怖的疼法外加高烧不退,郭满也怕凉水泡久了受凉。她如今这个身子弱得很,郭怕死很怕自己一场风寒去半条命。
仔细地擦干了水,她趿了鞋子慢吞吞爬出来。
出了浴桶,郭满才感觉其实并不冷。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于是小衣也没穿,亵衣随意地套在身上便转出了屏风。正巧这时候前院散了场,周公子披了一身寒气从外头回来。双喜还没推门呢,周公子自己便堂而皇之地推了门进屋了。
双喜等人一愣,眼睁睁看着周公子进去就顺手戴上了门。
差点碰了鼻子的双喜:“……”
屋里郭满套了亵衣就啪嗒啪嗒跑去飘窗边坐下。她如今被周公子带出来的毛病,也喜欢坐在明亮的地方。屋里没人,脸皮厚比城墙拐角的郭某某草草系了腰带,上衣的胸口就这般豪迈地敞着,正仰着头擦头发的末梢。
头发太长,末梢染湿了,水滴个不停。
周公子走得急,推了门进来迎面就看了个正着。只见珠帘的那一头,他的小媳妇儿身披一层莹白的光,仰首懒懒地坐在软塌上。脖子纤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显得从脖颈到锁骨的的皮肤细腻又白皙。头发乌黑洒在肩上,她专心地擦着,大眼睛半睁半合,一对极其漂亮的物什儿便欲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来。
偏偏他眼力极佳,非常清晰地看到雪峰顶端粉红的色泽。
手脚快过脑子,周公子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正要跟进来的双喜等人给关在门外。郭满黑黝黝的眼睛看过来,就看到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周公子。
郭满眨了眨眼睛,擦头发的手停下:“夫君?”
周公子跟聋了似的没搭理她,手下却鬼使神差地插上了门栓。
屋外听到啪嗒一声栓门声的双喜及一众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