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秋风萧瑟,草原的草色已然发黄了。匈奴大帐内却传来了王莽和严尤的欢歌笑语。
门口的卫兵都聚在一起赌博了。
王莽和严尤一直从中午闲聊到太阳落山。
王莽继续对严尤说:“严老弟啊。我今晚请你喝酒。”
随后,王莽喊道:“来人,上羊腿和马奶酒。”
严尤看着王莽大快朵颐的样子,笑道:“咱们大汉朝的新都侯如今也成了塞北的自次王了。你完全是一个匈奴人,而不是一个汉人。”
“这就是入乡随俗啊。”王莽笑道。
王莽说着,又喝起了马奶酒。
严尤一闻,酒香顿时扑鼻而来,他的鼻子都无福消受了。
这时一个奴隶端来了一盘酱牛肉。
王莽看到一个奴隶的面相很奇特,额头隆起,似乎有天子之相。他对奴隶说:“你是不是哪个匈奴部落的贵族?”
“都尉,我乃是扶余人。去年被匈奴人抓到这里来的。”奴隶啜泣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莽关切地问道,他的眼神里透出了无限的怜悯。王莽一直是一个乐善好施的活菩萨,他总是把自己的食物、车马分给穷人。眼前这个精壮的奴隶,一身的伤疤,看着就让人心疼。
“我叫高朱蒙。是扶余国的土著。上次匈奴人和我们国家打仗,我们战败了,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朱蒙一幅憨厚老实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
严尤望着双脚磨出水泡的朱蒙,问:“那你为什么不逃走啊?”
“我听说自次王的营帐当差能吃饱饭。就过来了。我就算回到老家,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我的祖上是平壤人。当年汉朝的皇帝灭了我们的国家,在我的家乡设立了郡县。我本来就是扶余国的奴隶。”朱蒙哀伤道。
“你好可怜啊。”严尤显得有些悲天悯人了。
“我只是希望能好好活下去。自次王大人。”朱蒙笑道。
“第一次有人说当我的奴隶感觉不错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莽感慨道。
与此同时,陈汤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严尤归来。他心想:难道严尤也投降匈奴了?这怎么办呢?我还怎么向陛下交待呢?
就在这时,传令兵来报:“大将军,严副将回来了。”
陈汤顿时喜出外望,笑道:“严尤,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话带到了吗?”
“带到了。我跟王莽说,只要在两国君主面前演一场戏就可以了。”严尤得意洋洋道。
“可是我还是怕汉军士兵刹不住啊,会贪图富贵把新都侯大人杀了啊。”陈汤担忧道。
“陈将军,你错了。新都侯的名声远播海外,就算是我大汉和大秦(罗马帝国)作战,也不会有人想伤了他,因为新都侯大人的人格魅力太大了。竟然能做到,匈奴大帐的奴隶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一般人做得到吗?”严尤笑道。
陈汤大吃一惊,说:“是啊,新都侯本就是正人君子啊。怎么会有人想伤了他领赏呢?”
与此同时,细作们走进大单于的营帐,说:“大单于,我们最近发觉王莽和宁胡阏氏交往很多,举止亲密得有些肉麻了。”
“这样啊,就让他们玩吧。反正宁胡阏氏也是匈奴老女人了。我还不想看到她呢。有王莽陪伴她,也省得孤王成天还要去给她解闷。”大单于笑道。
匈奴人的伦理道德和贞洁观念是很淡薄的。所以宁胡阏氏完全是有恃无恐,她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大单于,你也太奇怪了。属下听说:汉朝的皇后赵飞燕和乐师偷情,汉朝皇帝既然既往不咎。如今,宁胡阏氏辅佐过两位匈奴君王,地位应该比赵飞燕还要值得尊重。你却对她偷情不闻不问。这也太奇怪了。”左贤王疑惑道。
“咱们大匈奴发展需要广泛引进大汉的人才。王莽才冠古今,文武双全。这样千年难遇的人才,我怎么能错过呢?”大单于笑道。
“那也用不着把宁胡阏氏送给他当见面礼啊。”左贤王的眼神显得不悦了。
“非也,非也。孤王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不能断,衣服随便换。王莽与我亲如兄弟,赏赐一个女人又算的了什么呢?”大单于笑道。
“大单于高瞻远瞩。臣佩服。”左贤王笑道。
另一方面,深夜,王莽的奴隶朱蒙正在大帐内练习刀法。
他心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成为朝鲜的王,不做匈奴的王,乃至大汉的王。
朱蒙在中国史书中不太出名,然而在外国史书,他可是大名鼎鼎啊。他是扶余人,但是从小武艺高强,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这天,朱蒙正在看《孙子兵法》,突然王莽走到了他的面前,笑道:“朱蒙啊,你还懂汉字。你恐怕是扶余王族啊。”
其实,朱蒙都是自学的。他自幼天资聪颖,喜欢提高自己。
“自次王大人。我不是扶余王族,我就是普通的奴隶。只是喜欢汉字,所以之前经常在汉朝边境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