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尤是一位文武全才。他曾经也是长安的太学生。他和王莽亦师亦友,注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时,王莽还在匈奴王庭听候匈奴搜谐若鞮单于的调遣。搜谐若鞮单于是呼韩邪单于和三阏氏的儿子,他是前任单于复株累若鞮单于的弟弟。
搜谐若鞮单于此时和王莽年纪相仿,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的宁胡阏氏比他大十岁,年老色衰,自然得不到年富力强的青年大单于的宠爱。
搜谐若鞮单于对王莽说:“自次王。孤王命令你立即率领三万铁骑进攻边境的汉军陈汤的营地,你有问题没有?”
“没有。臣立即去进攻。”王莽行礼跪道。
“好。你立即出发。”搜谐若鞮单于激情澎湃地说。
王莽赶紧起来,转身走出大帐。宁胡阏氏早就在门口恭候他多时了,她一见到王莽,顿时面红耳赤,犹如小鹿乱撞,心里砰砰直跳。
王莽见到她以后,马上老脸都拉下来了。他心想:宁胡阏氏屡次骚扰我。我也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可是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啊。怎么办呢?再说了,她是大单于的女人啊。和她有事情,可是死罪。
宁胡阏氏说:“自次王。你要出征了。这是哀家给你缝的战袍。”
王莽的心卡到了嗓子眼,他心想:这下子完蛋了。要是被大单于知道了,我会被五马分尸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自次王,是不是讨厌我了?”宁胡阏氏嘟着小嘴质问道。她的这幅神情就好似小姑娘责问男朋友是不是去夜店了。
“没有,宁胡阏氏娘娘。孤只是和大单于讨论军务,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王莽随口解释道,他的眼神里满是对宁胡阏氏的不屑一顾。
“你就这么冷漠吗?难道就因为哀家的年纪比你大吗?”宁胡阏氏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王莽都不落忍了,说强颜欢笑道:“好吧,宁胡阏氏。你的战袍,孤收下了。”宁胡阏氏的神情由悲转喜,喊着眼泪笑道:“自次王,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
她那喜悦的神情就好像是遇到了初恋情人一般。
王莽看她看得定了神,良久,才说:“好。宁胡阏氏,天色已晚,你也去休息吧。”
宁胡阏氏笑道:“好,自次王。”随后,她恋恋不舍得转身离去,不时还回望王莽远去的背影。
与此同时,汉军的统帅陈汤正在和严尤商议对付王莽的策略。
严尤说:“这次战斗点到为止即可,不用太卖力。不然伤到了新都侯大人,咱们不好向陛下交待啊。”
“可是难度很大啊,如今很多年没有打仗了。现在的士兵都迫切希望杀敌立功。如果本帅刻意限制他们的行动,恐怕会引起兵变。”陈汤无可奈何道。
“陛下肯定不希望这样做啊。如果真的有士兵杀掉新都侯大人,咱们非但拿不到功勋章,还会被陛下问罪。你我估计都会被陛下革职查办。”严尤分析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好吧。本帅只能尽力而为了。”陈汤已经陷入了恐慌了。
“那只有由我去劝说新都侯了。”严尤说。
“只能拜托老弟了。”陈汤哀伤地说。
第二天,严尤走出大帐,骑上一匹快马向匈奴大营跑去。匈奴卫兵看到有汉军将领来了,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纷纷举起圆月弯刀,冲了上去。
“我要见你们的主帅王莽。我是他在长安太学的故友。”严尤喊道。“主帅是你能见的吗?”一个匈奴士兵喊道。
严尤也不和他废话了,当即拔出宝剑砍向他。匈奴士兵的盔甲被严尤削了下来,但是身上却毫发无损。
“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没有砍伤你。我的剑法已经练到可以只削盔甲,不碰肌肤的地步了。”严尤吹嘘道。
那名匈奴士兵说:“他是汉人中的神人。咱们快帮他通报吧。不然会遭到天谴的。”
匈奴人都比较迷信,见到奇怪的事情都会以为是上天示警。
另一个匈奴士兵赶快跑进大帐帮他通报了。
王莽正在大帐看《孙子兵法》,看见卫兵闯了进来,连忙放下竹简,说:“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敌人来了吗?”
“自次王大人。汉军有个人自称是王爷在长安太学时候的好友。”卫兵说道。
“真的吗?快快有请。”王莽顿时欣喜若狂,心想:这下子总算可以回到长安,回到大汉朝了。
严尤迎面而来,说:“新都侯大人真是威风八面啊,做了匈奴人的自次王。我严尤能做匈奴王爷的同窗好友,也是三生有幸啊。”
“没有,你不必取笑孤。孤只是在匈奴随便打打酱油罢了。”王莽淡定地说。
“是吗?那你还做匈奴的倒插门女婿,听说还是郅支单于的大阏氏叶赛的妹妹。你小子还做了郅支单于的连襟啊。艳福不浅啊。”严尤打趣地说。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待在匈奴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