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最后阶段,当然是然后按部班,特高课和宪兵,会从刺杀者密谋的地点,起获电台和通讯密码,以及各种证据。。。! 鉴于日苏之间存在互不侵犯条约,以及新的国策也不可能与苏联为敌,这次暗杀的祸水,不会直接引向苏联,而是指向共。整个暗杀计划,将被定‘性’为,是由共策划,由隐藏在日本人间的叛徒实施的,‘阴’谋破坏圣战大好形势的行动。 影佐审视着自己的这份计划,其实是有些瑕疵,首先是嫁祸给共显得不是那么可信,共是否有能力指挥这样的一次暗杀,是值得怀疑的。其次是环节过多是个‘毛’病,他清楚太过复杂的行动容易出现纰漏。如说,计划需要同时哄骗日共和皇道派的死硬分子,让他们参与进来,最后还得干掉他们,他们是否会提前察觉?或者仅仅是因为胆怯而放弃?这些都是未知的。 他当然还有备用方案,一旦刺杀者胆怯,用自己人下手,然后将这些日共的尸体安排到议事堂附近,形成证据链,但是这样一来会留下更多的线索,需要更多的善后措施,知情人需要在今后几个月内一一灭口。而影佐很清楚,所以这些傀儡被清理到最后,剩下了自己,一旦到了需要止损的时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自己。 但是他别无选择,近卫给的时间太紧,只能在年底进行,实际东条原定2月份会去东南亚视察,按照他的习惯,必然要坐陆军轰炸机,这样需要在东南亚各地频繁地转机,这才是用最小代价干掉他的最佳时机,政治也很容易可以嫁祸给英美。可惜日本等不了六十天了。日本的战争机器仍然在隆隆向前,但是转折点很快会到来,或者已经到来,刚刚传来的海军在珊瑚海以东与美国舰队‘激’战,以日方损失惨重收场。似乎冥冥之,浅野最忌惮的转折点——途岛大战,只是被延期了,而且损失更加巨大。 整个计划,没有留下任何的字,全部记在脑子里,当然有一些议事堂的平面图,这些图画了路线和箭头,虽然只有他自己看得懂,完成计划后,也一并烧毁。晚,他将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近卫,告诉他该怎么做。如果能找到更轻巧的引信自然更好,钟表定时器的滴答声也是一个麻烦,巴莫是带路党不假,但是并不意味着一定很傻。 缅甸景栋,褚亭长又与陈诚见了一面,将自己与史迪威勾兑的夺取密支那的计划通报给这位远征军司令。 其实陈诚的防区在怒江东,与这次战役关系不大,当然出于尊重,以及很想在碰一碰郭汝瑰,褚亭长还是亲自去详细地讲解了计划。 郭汝瑰只是在一边仔细地听,并没有人多说什么话,更没有听出有什么暗示。褚亭长想安排郭汝瑰到前线视察,毕竟他还兼着国防研究院参事的职,到处走走也是本分。本意是想给他制造与熊向晖见面的机会,但是郭汝瑰却以近日腹泻为由婉拒了,这些人善于隐藏的家伙,是不那么容易猜到想法的。 陈诚对褚亭长的这个大胆的想法大加赞赏,他提议可以同时从几个方向进攻,用更快的速度解决敌人。褚亭长觉得强攻必然造成巨大伤亡,还是分出主次方向,不必太贪图速度。这让陈诚颇为诧异,诧异他的脑子里始终有伤亡这根弦,在陈诚接触过的军人绝无仅有。 薛岳守长沙时,不断派出黄埔学员捆绑*冲入敌群,与之同归于尽,这种战法没有太大的战术意义,是要向日本人传达出国人不怕死的信息。薛岳因为长沙尸山血海的胜利,得到了本年度第一枚青天白日勋章。但是眼前这个第三枚青天白日勋章的获得者,被称作“当代孔明”的褚亭长,却始终在给自己找难题,他不但要打败日本人,还要减少己方损失。 褚亭长在介绍计划时,总是提到‘交’换这个词,陈诚望生意,当然知道什么意思。重庆的军事会议不会提‘交’换,也不会引入类似意义的词,因为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国内的战场,以五倍十倍兵力优势,被日军打败的,也不在少数。至于这些败仗的“‘交’换”则更是一本烂帐,很多部队吃空饷,很多壮丁还没到战场饿死了,根本没法儿仔细算。 “亭长老弟,你未过半日军校,却如此知兵,远胜我们这些过军官学校,仗打了半辈子的人,听君这一席话,我觉得,你与我们这些军人不同。大大的不同,简直不像……” 陈诚突然有感而发,感慨了半句,然后停在那里。似乎有什么意思到了嘴边,一时又无法形容。 “司令官,你是想说,褚军长不像凡人?像孔明在世?”一直言辞不多的郭汝瑰接过话来,“嗨,其实孔明也未曾过军官学校,还不是一出世知兵?” 郭汝瑰好像是替褚亭长解了围,要是陈诚最后来一句:你不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褚亭长还真不好应对。 “褚某也是跟着二公子在缅北时,学了一些机动作战。” “不对,不对,二公子没那么神,二公子辅佐麦大帅,刚刚吃了败仗。”陈诚大摇起头来,“对了,我有一事想请教亭长你。” “不敢当。” “你认为,如今的作战,是火力更重要还是机动更重要?” “依我之见么。因时因地,当然各有所需,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机动更重要些。” 陈诚点头,这个答案完全在他预料之内。但是他还要详细问一问。 “何以见得?” “即使兵少,但是若能掌握机动优势,则处处局部可以众击寡,反之,虽兵多却不能机动,只能处处设防而防不胜防。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