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 “嗯,还得用你的蓝翔鸿翔来解决。”徐冲说道。 “用伞兵我也想过,只要占住山顶,可以摧毁敌人的隐藏在工事里的炮兵,但是山风速很大,很难定点空投到顶部,如果无法‘精’确到山顶,掉落在山谷雷区里,是死路一条了。我不能打那样的仗。” “不需要伞降,只要几架滑翔机,带一两个排和*降落到山顶,能摧毁他们工事。” “可行吗?” “你看这里的地形,”徐冲将褚亭长引导沙盘边,“这里的山低矮连绵,顶部较平,滑翔机如果载荷小理论可以落下,如果没有成功,可以从山顶冲出,借助气流再试一次,或者降落到我们的防线后方。” 褚亭长盯着沙盘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敌人的防御看似铁桶一般,但是在制高点,却是他们够不着的地方。 “那么,地面部队的进攻怎么进行?” “同时进行,用破障车辆开道,把敌人的雷区趟开。只要有一个突破口,机械化部队,能进入核心阵地,敌人的其余防御不攻自破。当然,我必须亲自去一趟那里,进行一次抵近侦察。” “好,这么定了。” 褚亭长做下决定,开始拟定电报。这种打法并非他或者徐冲首创,但是通常进行这样的作战,需要长时间的准备,不仅仅是对敌人堡垒、兵力的侦察,还有对气象情报的收集,都急不得,不过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密支那没有克复,不能说整个缅北战事已经完结,他必须用最快速度,解决这些敌人。他知道史迪威貌似古板,但是从不排斥新式战法,尤其他现在背着政治的压力,所以一定会全力帮助自己。 史迪威指挥部正焦头烂额,因为密支那的敌人如芒在背,无法解决。 56师团撤围南逃后,孤立的55师团被围在了缅北,原计划是在敌人撤退时,半路拦截将其歼灭,电子侦察部队也拦截到了木村给竹内宽下达的后撤曼德勒的命令,但是竹内宽看出态势不对头,决定不走了。显然这是他领教了陶名章的火力以及周有福的机动能力后,做出的明智决定。 日本人放出话来,要守半年,城内已经开始抢劫华人粮食,并减少了口粮供给,保守估计囤积的粮食能支撑两个月,即使这样也够受的。两个月时间,足够整个战局发生有利于日本人的变化,他们的舰队可能重新过马六甲扫‘荡’孟加拉湾,另外再带过来七八个日军师团,到时候缅北这股日军在南北一呼应,情况会急转直下。 危急的时候,史迪威总是习惯‘性’地等褚亭长那边的消息,或者褚又会有什么鬼主意帮自己度过难关,但是一连几天第5军都没消息,确实让史迪威暗自叫苦,他每天出动百架次侦察这个地方,得出的结论是并非不可强攻,关键是国人愿意付出多大代价?但是强攻一直不是褚亭长第5军的风格。他们与日本人对峙着,是不进攻。 正着急,终于等来了褚亭长的计划,史迪威第二遍看电报的时候,大致明白了褚亭长的想法。显然这种战法较机巧,但是可行的。得益于美军不留死角的照相侦察,他的参谋在根据沙盘进行了几次推演后,觉得行动是可行的,史迪威当即批准了计划,同时开始空侦察和部队组建。 空降兵他这里现成,502团和鸿翔的尖子里,可以选择具有爆破专长的,组成一支人马,然后乘滑翔机发起进攻。根据褚亭长的计划细节,滑翔机载荷必须减少,增加*而减少人员,种特种作战并不是靠人多。 让史迪威最惊讶的地方在于,褚亭长这种农亚国出身的家伙,却能屡屡提出这种超前而又时髦的计划。国既没有滑翔机运动,也没有优秀的工程兵传统,有的只是善于吹牛和贪污的官僚。但是褚亭长却能将各种技术兵种做适当的组合,进而设计十分巧妙的方案。这是一种荒谬而又错‘乱’的体验,如同看到穿着兽皮的非洲酋长,带着能够走路和说话的机器人,参加万国博览会一般。 傍晚时,徐冲已经坐着联络机来到了密支那外围,他必须对这里进行一番侦察,沙盘毕竟是沙盘,美国人的空照相,确实能迅速形成地图,但是照相不是地形测绘,仍然会存在误差,如果对预设降落场地的地形起伏没有充分掌握,那么滑翔机可能会撞到岩石翻滚,到时候士兵会白白损失掉。 密支那附近,双方并没有‘交’火,陶名章部还在等待炮弹补给,日本人则抢着修建工事。陶名章一直在担心缺乏侦察手段,无法从陶名章占据的山头清楚看到对面山情形,他又没有携带夜视设备,也很难在夜间潜入敌人战线进行侦察,但是到了战线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长草覆盖的山脊在他的眼前。 他要求飞行员,直接飞到敌人头,用最低的高度观察地面。 为此,他不得不展‘露’一些英语能力与美国飞行员沟通,这与他一直伪装的人物背景有些背离,不过最近他给自己的猎户身份,增加了曾经参加边境走‘私’的隐藏背景,,这样他一直往来与英国人控制的缅北,会一些英语不足为。 飞行员毫不排斥徐冲的过分想法,飞行员入伍前,在加利福尼亚进行农‘药’喷洒的工作,不但喜欢冒险而且技术‘精’湛。他按照徐冲指点,飞临他预想的降落地点,紧贴着山顶20米进行超低空飞行,还侧过一些机身,让徐冲可以清楚看到地面。如果敌人在附近埋伏一‘挺’机枪,随时可以给这架飞机来几个窟窿。 徐冲迅速用照相机拍摄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