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真诚了。
祁王因为身份的问题,加上他本就是个女婿,自是不会一直跪在这,所以只是祭拜之后留下沈玉歆自己便去了旁边的偏厅。
因着沈家前来吊唁的人不少,沈崇茂和沈松乔只得在前厅招呼。
这灵堂之上,便就只有沈家的几位小姐。
见着华蓁进来,连着沈玉歆都抬起头来,红肿着双眼看着华蓁。
就见着华蓁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也不知道是晚上睡觉碰着伤口了,还是如何,这伤口竟是渗出血,染红了纱布。
叫人一眼看着,就觉得这纱布下面的伤口得是多恐怖,才能流出这么多的血。
沈家的下人自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此刻看着华蓁,多少有些心疼,只觉得这清和郡主着实有些倒霉。
只是大家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谁也不敢说旁的。
看着华蓁在一旁搁置好的蒲团上跪下,沈玉歆苍白的脸上再也挂不住往日伪善的笑容。
面上带着冷意:“你现在心中是不是很得意。”
“表姐为何这么说,蓁儿倒是不解了。”华蓁跪在地上身形未动,只是看着搁在前面的棺椁,面上一副很是恭敬的模样。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沈玉歆声音越发的冷,似是咬牙切齿一般。
“我想表姐怕是有什么误会,今日乃是大舅母出殡的日子,外面还有不少前来吊唁的事情,蓁儿不希望大舅母临走的时候都不能安安稳稳的。”说着跪在地上添了些纸钱。
沈玉歆看着华蓁的面容,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
她们虽不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但也都是住在京中,华蓁什么性子,她自是清楚的。
就连她回到庐州,从华月那知道的她也依旧是那和软的性子。
怎么这次回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无论是心思手段,就连着看人的眼神,都不再如同以前,除了模样似乎从里到外整个换了一个人一样。
注意到沈玉歆的目光,华蓁侧过脸去:“表姐莫不是还有什么事?”
沈玉歆面上还挂着眼泪,此刻被华蓁这么一问,顿时愣住:“没有。”
“既是没有,表姐还是好生跪着吧,若不然叫外人瞧见了,表姐这孝顺的名声怕就是要毁了。”
一句话顿时说的沈玉歆变了脸色。
刚准备回嘴,却是听到外面小丫鬟跑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夫人,当即说道:“二夫人,二少爷和三少爷回来了。”
顿时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回过头去。
就瞧着两个模样生的极为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
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其中一位看起来更为文弱一些的男子模样肖似沈崇茂,便是沈家的三公子沈柏舟。
另外一个则是二房沈崇文的独子沈含章。
二人一进门,先是对着二夫人施了一礼,这才上前恭敬的跪在蒲团之上。
沈玉歆和沈玉瑶看着沈柏舟兄弟,也忍不住愣住,看来她们也没想到,沈柏舟和沈含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面上微微有些错愕。
沈柏舟和沈含章见此却是当做没看见一般,目光只是落在华蓁的身上,微微点点头。
二夫人瞧着沈含章,眼中满是喜意,只是在这灵堂不好表现出来,便只能强忍着。
暗地里吩咐丫鬟赶紧回去将沈含章住的凌云阁收拾好。
丫鬟应声离开,沈含章这才看着二夫人轻声道:“娘,刚刚我从祖母那边过来,祖母似是身子有些不适,娘还是赶紧派了人去请大夫进门瞧瞧。还有这外面来了不少的客人,如今大伯母不在,娘也该帮衬着一些,总不能叫秦姨娘一直忙前忙后,若是叫人看到,成何体统。”
二夫人闻言瞬间便反应过来,忙应了声:“你看我,大嫂离开竟是伤心糊涂了,一直在这伤心,忘了这般重要的事情,娘马上就去,你在这陪陪你大妹她们吧。”
说完转身带着丫鬟赶紧离开。
华蓁瞧着二夫人离开,目光落在沈含章身上,不由双眸微敛。
自从大夫人出事,这二夫人便将家中的中馈全部掌握在手中。
只是二夫人许是眼皮子浅,眼睛只瞧得见家中中馈的那点子油水和银钱,所以只是抱着府中的账本,旁的便再没有过问。
以至于这晋国公府旁的事情,都是六姨娘一手握着的。
华蓁自是看在眼中,原还想着这样的二夫人,日后不管沈崇茂续娶了谁,只怕她最终都讨不得半点好。
没成想沈含章一回来,竟是叫她明白过来。
心中想着不由多看了沈含章一眼。
似是注意到华蓁的神色,沈含章回过头来看着华蓁,嘴角微扬:“蓁儿表妹。”
华蓁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进门便恭敬的跪下从始至终没有说任何话的沈柏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