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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玉清摇摇头,连忙将萧怀瑾的事情搁在一边,看着华蓁,面上带着一丝担忧:“不是姨娘,是祖母让我来的,祖母说明日是母亲发丧的日子,说母亲毕竟是表姐的姨母,明日还有不少人前来吊唁,表姐便是为了沈家的颜面还是到灵前跪一跪的好。”
华蓁闻言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你去回了外祖母,就说明日我一定会准时去灵堂的。”
沈玉清闻言却是很有些欲言又止。
华蓁也不说话,只是等着她。
犹豫了好一会,沈玉清这才开口:“表姐,你明天还是不要去了,这两日我听着二姐和大哥一直在议论,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你不在的时候,长平侯府的陈林也来过,跟着二姐在房中待了好久,等他走的时候,我瞧着二姐脸上的笑,只怕他们合计了什么事情,想要对付表姐。祖母还特地让我来叫表姐务必要去,只怕这中间早就设计好了,就等着表姐钻进去呢。表姐还是别去了,省的着了她们的算计。”
华蓁闻言看着沈玉清却是笑了起来:“这事由不得我不去,现如今外面都在传言是我毒死的大舅母,还逼死了陈老夫人,若是大舅母发丧我再不去的话,只不得他们就要说我是做贼心虚之类的,到时候落人话柄。怕是更麻烦,倒不如就去看看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
闻言沈玉清却是不放心又劝了两句,被华蓁转移了话题,这才只得作罢。
在知香园稍微坐了一会,瞧着外面的天色,想着再不回灵堂只怕要挨了沈玉瑶说,便带着小蝶辞了华蓁。
等沈玉清离开,曹嬷嬷这才从里间出来,面上很有些凝重:“郡主,五小姐说的事情郡主不得不防,沈家的人到还好,奴婢怕的是长平侯府的人,若是长平侯府闹僵起来,到时候伤了郡主如何是好。这长平侯府之人,向来在京中跋扈惯了的。”
闻言华蓁看着曹嬷嬷,嘴角微扬:“嬷嬷觉得若是咱们不去,就能逃得过了么?清和郡主连着亲舅母出殡都不曾露面,现在外面已经是流言蜚语漫天了,到时候怕是更要添一句不孝。”
“可是”曹嬷嬷自是知道华蓁说的,这才一直愁眉苦脸,心中更是担心的很。
“好了,嬷嬷莫要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什么好怕的。”
曹嬷嬷也不好说什么,等着第二日早早的就伺候华蓁洗漱,正准备去灵堂的时候。
江芙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看着华蓁忙压低了声音看了曹嬷嬷一眼。
曹嬷嬷当即会意,转身去旁边替华蓁拿一件披风。
江芙这才轻声道:“郡主,天策旧部有消息了,刚刚回来的消息,当初跟在华岩将军身边的几位副将听闻郡主如今在京中,便都要赶来京中见郡主。”
听闻有天策旧部的消息,华蓁也不由的眼中闪过喜色。
她若是想要对付沈家,对付大燕皇室,自是离不开这些天策旧部。
所以在到京中之后,便让星辰阁的人出去寻找,如今有了消息如何不让她欢喜。
当即看着江芙:“吩咐葛掌柜务必照顾好这些人,还有他们秘密回京的事情,切莫让旁人知道了,等到了京城之后我要亲自去见一见他们。”
“是。”江芙点头应声,随后看着华蓁:“郡主还有一件事情,昨个晚上有丫鬟瞧着沈大少爷鬼鬼祟祟的去了二小姐的院子,并不是从正门进的,而是从旁边的假山过去,像是要避开人的耳目。在里面足足待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才匆匆离开,等大少爷离开之后,没多久沈二小姐便着人去厨房要了热水,似是要沐浴。”
听着江芙的话,华蓁不透眉头微挑,看着江芙:“是谁瞧见的?”
“六姨娘院子里的丫鬟。”
“六姨娘?”
“嗯,早上的时候奴婢刚起来,就瞧着六姨娘身边的烟儿过来说的。这些日子六姨娘在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加上往日她在府中经营的这些人,若是想要盯着沈二小姐自是简单。只是奴婢想不明白的是,这沈家大公子和二小姐可是嫡亲兄妹,若是他们真的之间有什么不伦的关系,六姨娘为何要告诉郡主呢?”
江芙说着眉头皱起,不只是江芙,就是华蓁心中也很是不解。
六姨娘告诉她有一种解释,便就是六姨娘知道沈玉瑶对她的憎恶,这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除掉沈玉瑶。
这般也解释的过去,可是华蓁心中却是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江芙不由轻声提醒。
华蓁这才点点头,让江芙去里间去唤曹嬷嬷。
等着她们到灵堂,灵堂之中早已经是跪满了人,皆是穿着一身丧服面容憔悴。
毕竟这死的是沈家主母,晋国夫人,沈家的人自是要跪在此处,就连小产的沈玉歆此刻也是苍白着脸跪在灵堂之中,以泪洗面。
整个灵堂满是哭声,只是除了沈玉歆和沈玉瑶,旁的哭声便显得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