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披了件外套下楼。
还没走出宿舍,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想了几天,本想让自己冷静,却不想又冷静不了了。
银白的月光淡淡地,通过枝叶罅隙照下来,斑驳光影,都落在他身上。
夜风微凉,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有神的眼眉,就那么看着她的方向,害她忍不住紧张起来,恨不得走路都要同手同脚。
池怀音感觉到心脏好像失序的琴键,开始乱弹一通。
“季时禹?你……你找我?”
季时禹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的老榕树下面,那画面,看着一点都不真实。他看了池怀音一眼,微微挑眉,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粗鲁丢到她身上。
池怀音险险接住,低头再一看,那块停走的梅花手表,赫然重新出现。
手表抵给情人岛那个民宿老板娘了,上次池父问到的时候,池怀音原本打算去赎回来的,可是情人岛还是远,她一直没机会去。
没想到……怪不得季时禹今天都没有去实验室。
其实这块表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即便它比较贵,但对池怀音来说,那不过是身外之物,要不是怕池父念叨,她根本不想去赎。
此刻,风吹得树影沙沙,季时禹就那么站在她面前,月光洒下,他的影子有一半落在她身上,好奇怪,明明没有接触,却有一种很亲昵的错觉。
他的表情坦荡得狠,表情依旧痞痞的。
“上个月的饭菜票,谢了。”
他转身离开,临走嘱咐她道:
“以后不要随便拿表抵押,现在这块表增值了,值七百了。”
夜灯朦胧,将那人的背影描摹得格外幽邃。
池怀音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刚拿了生活费,居然花了一百块钱去赎她的手表?值得吗?
那一瞬间,那种酥麻的悸动,像春天的花骨朵,忽而一夜绽放,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我看到一种说法,男人不该让女人流眼泪。
池怀音:废话。
某人:因为女人的眼泪都是脑子里进的水,如果流干了,男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池怀音:你什么意思?
某人懊悔不已:我当初真的不该让你哭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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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季粗枝大叶,但是比较能戳中小音音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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