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终于向院长开口求助。
池院长带她去职工食堂吃饭,周围都是院里的教授、老师,来往都会和池院长打招呼。
对这样的阵仗,其实池怀音并不是很适应,他们在学校里一贯接触很少。
“这个月是不是吃太奢侈了,饭菜票居然都用完了?”
池怀音低头吃着米饭,低声回答:“请同学吃了几次。”
对此,池院长倒是没有责怪:“和同学还是要打好关系。”
池院长抬头打量了自家女儿一眼,见她手腕空空,疑惑地问道:“我从德国给你带回来的手表呢?怎么不见你戴了?”
池怀音听到父亲提到手表,心理咯噔一跳,随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放寝室了,做实验不方便。”
池院长对此倒也没有怀疑,从包里拿了些饭票菜票给了池怀音:“给学生的我不能给你搞特权多发,这是我的,你这几天就在职工食堂里吃。”
“好。”
气氛有些微尴尬,池父叹了口气,顿了顿声:“要是有合适的男孩子,也可以处处看,免得你妈老说我用学术害你。”
“嗯。”
想到池怀音班上那些人,池父又有些不放心:“不过也不是什么男孩子都要接触,你们班那个季什么的,那种小痞子,还是少接触。”
想到某人之前对池院长做的事,她真的忍耐力极好,才能不笑出来,清了清嗓子,还是一贯的乖巧:“知道了。”
……
季时禹其实也很少穷成这样,他家里干个体户干得早,等个体户开始普及推广的时候,季家的杂货铺已经经过了好几次扩建加盖,初具一个小超市的规模。在大城市可能不值得一提,在小城市倒算是家境殷实。
要不是赵一洋,他不至于沦落到黑池怀音的饭菜票。
赵一洋知道季时禹拿了池怀音的饭菜票,一边抨击季时禹不要脸,一边跟着季时禹蹭吃蹭喝,真的没有底线。
“我怎么觉得池怀音那姑娘,好像看上你了?”赵一洋吃饱喝足,坐在椅子上剔牙:“怎么你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季时禹皱眉,对赵一洋的说法十分不齿:“她好像很怕我,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要发抖,估计怕我找她麻烦吧。”
“这说起来你也有错啊,人家一个乖乖女好姑娘,你老为难人家干嘛?”
季时禹乜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要追她室友,我和她本来并没有什么交集,谢谢。”
一说到心上人江甜,赵一洋无赖的脸孔又出现了。
“那你还是要继续,让池怀音怕你,这样我们下手更方便。”
“滚——”
……
艰难的一个月终于过去,学校发了新的饭票和菜票,每人定量。
这一天,食堂的人都比往常多了。
下午阳光明媚,同学们已经早早在实验室就位。
池怀音作为班上唯一的女生,开学就在担任生活委员,从老师那拿了这个月寄来的信和汇款单,最后一个到了实验室。
将各个同学的信和汇款单分发到位,最后到了季时禹和赵一洋身边。
“你们的。”说着,将汇款单递上。
赵一洋拿到汇款单,第一反应就是恨不得飞出实验室去拿钱,要知道他月底超支,已经靠找别的同学东借西借度日很久,兜里就剩三块钱。
比之赵一洋的雀跃,季时禹倒是很淡定。
拿到了汇款单,随手揣进口袋里,季时禹的视线又落回桌上的实验材料上。
池怀音站在他身边,略微有些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本以为他会和她说几句话,结果他那么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让她不由有些失落。
“那我走了。”她轻声说。
“嗯。”
季时禹头也没抬,黑而浓密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表情。
那之后,除了上课做实验,池怀音几乎看不到季时禹那帮子人。
据说男生拿了生活费,都会荒唐一阵,也难怪一到月底就一个赛一个的穷。
真奇怪,以前走在路上看见季时禹,都恨不得扭头要跑,如今偶遇不上,竟然还觉得有些遗憾。
这种柔肠百结的感觉,池怀音十分陌生,也非常不习惯。
晚上江甜有晚课,别的室友也要去图书馆。池怀音晚饭就随便对付了一下。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想胡思乱想,打算早些睡。结果刚一躺下,寝室的门就突然被敲响了。
池怀音爬起来开门一看,竟然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
“你是304的池怀音吗?”
“我是。”池怀音有些莫名:“你是?”
“楼下有个人叫你下去。”
池怀音有些诧异:“谁啊?”
“不认识。”那女孩说:“他就让我帮忙叫一下304的池怀音。”说完又低声道:“长得怪好看的一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