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没有办法确定这些人到底是圣人安排的,还是原本就是勋贵家庶子之类的。
她看着前头那个光着膀子的人,实在是觉得很冷。
“太子,某身强体健,能够一个打十个!就这么冷的天,某都用冷水沐浴。”
所以你说自己身体强健,到底是在暗示什么能力!
贺知春无语,翘了翘下巴,“这算什么。我当年大冬天的,还游泳横渡长江呢,你行吗?”
北地的旱鸭子,自然是不行的。
“太子,某功夫真的很大的,力大无穷。”
贺知春见这人竟然还敢追上来,翻了个白眼儿,“力大无穷?李恬你知道么?你先接下她三锤,再来寻我说话。”
阿恬连辽东城的门都能锤破,你这个**凡胎,别做梦了!
光膀子男败退,大喊道:“快把某的袍子拿过来,快要冻死了。”
阮嬷嬷听他这一嗓子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道:“这都怎么回事!”
也太差了吧,连给太子提鞋都不配。
不过也不怪这些人良莠不齐,实在是那些有本事的,怎么可能来以色侍人呢?
自然都是那些庶出的,长得好就行。
等贺知春看到第三个人的时候,真的是想要绕道了。
这是一个十分秀气的少年,既没有光膀子,也没有故作风雅,就是站在路边,抿着嘴唇,倔强的看着她。
那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一只小鹿。
贺知春瞟了一眼,目不斜视,直接走了过去。
这个倒是生得不错,可是她不敢看啊,虽然崔家因为寻回了阿韵,今年回清河过年去了。
但他迟早要回来的啊!
贺知春觉得,大约是崔九很久不整人,他们都忘记他是如何打遍长安纨绔子弟无敌手了。
那少年咬了咬嘴唇,“某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的!”
贺知春的火上来了,扭过头去,恶狠狠的看着少年骂道:“丑得跟个倭瓜似的,就好好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蹲着。”
少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你你你……”
话都说不清啊!这简直是她最不喜欢的小白花,让她联想到了知秋,这让她越发的不悦。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噗呲的笑出了声,贺知春抬眼一瞧,见是李思文,松了口气快步的跑了过去,“阿文你来了,阿恬今日来不来?”
李思文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袍子,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见贺知春跑上前来,行了礼,“阿恬在内殿了。太子艳福不浅。”
贺知春翻了个白眼儿,“这哪里叫艳福,这叫催命符。崔九临走之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而且我肯定是不会那啥的……”
李思文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贺知春一听,跳了开来,指着李思文说不出话来。
李思文挠了挠头,“是崔九不放心,叫某过来帮他拿小本本记下来,都有些谁敢撬他墙角!”
然后把人整得生不如死是吗?
贺知春哈哈大笑起来,“走吧,咱们寻阿恬去。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可不耐烦闹这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多赚点钱呢!”
李思文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事情很荒谬。
两人一起走到了大殿之中,在贺知春迈开脚进门的那一瞬间,许多双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纷纷行礼唤道:“太子!”
贺知春稳了稳心神,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唉,自从当上太子,天天笑得脸都僵了。
她还没有说话,高阳公主就跳了出来一把挽住了贺知春的手臂,身后还跟着唯唯诺诺的房二郎。
“天宝,阿姐可是羡慕死你了。”高阳公主说着,眼波流转,颇具风韵。
贺知春心中咯噔一下,她莫不会真的如同传闻中说的一样,有了情郎吧?
“阿姐说笑了,长乐姐姐在叫我,我先过去一趟。”
她说着,朝着长乐公主走去,长乐公主看上去比以前胖了不少,抱着儿子正在那里逗弄着,圣人坐在一旁,笑眯眯的依依哦哦的同那孩子说着话。
贺知春瞧得心中暖暖的,“延儿长得可真壮硕。”
长乐公主的孩子名叫孙延。孙冲一听,笑道:“像他姨母!”
这就很不友好了啊!明明她从高句丽回来,已经是少女初长成,不说亭亭玉立,同壮硕完全搭不上边啊!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贺知春逗了逗孙延,给了他一个小锦囊,当成压岁钱,然后凑到了圣人耳边,“阿爹啊,能别整那些了么……”
圣人眨了眨眼睛,“逗你玩儿的呢,谁让崔九鼻孔朝天,天天在朝堂上怼朕,吓唬吓唬他!放心吧,那几个都是阿爹让他们去演戏的。”
女帝寻面首不是不可以,南北朝时期的山阴公主便养了三十多个男宠,但绝对不是贺知春能够做的事情,她的太子之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