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片刻分神不得,我……甚么头碰头的,好姑娘,你可别再胡想了。”
何沉光道:“好么,甚么功夫这么厉害啊?连我的小牛都给难住了?”
张无忌腰间软肉给她捏着,听她娇声软语、仿佛不气了,可眼中似有泪意闪烁,乍然生出一种缠得他胸口都微痛的怜惜来,“那武功心法是明教历代教主的密辛,叫做乾坤大挪移……”当下絮絮说了些乾坤大挪移激发人体潜力、借力打力的精妙之处,只盼她转而想着武功,莫再想着小昭了。
何沉光听他说着说着,头慢慢地靠在了他胸口,待他说完,才曼声道:“既然是你们俩一起看的,想必她也学会了?”
张无忌道:“这功夫须得精深内力支持,方得有所成。小昭内功尚浅,记住了口诀也是练不成的。”
何沉光轻声道:“反正这门口诀她是知道了。当今世上,也就你们俩知道……”
张无忌闻言,抬手抚上她枕在自己胸口的头,不知该如何哄她。不意何沉光忽道:“心法口诀,你现在背给我听。反正她知道的,我也得知道。”
听她语气认真,张无忌只是微怔了一下,便道:“好。”当下便一字一句,当真慢慢地背了起来。
他背了几句,将将背完第一层心法,忽觉小腹一痒,何沉光竟用手指在他小腹处画了个圈。他脑中轰然一炸,酒意都瞬间散去了不少,声音登时滞住。
何沉光懒懒道:“接着背啊。”
张无忌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闭着眼续又往下背。好在直至背完了七层心法,她也再不曾动了。只是那种异样的感觉,焉能是轻易压下的?他尽力克制,仍是抵挡不住身体变化,方才都微弓着腿尽量不碰到她,现下不得不握住何沉光的肩膀,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扶起来。
谁知他刚一动作,何沉光突然凑到他耳边道:“背得不好,再背一回……”说着手竟顺着他脐下抚了过去。
再是道德无暇的圣人,恐怕都未必能在这时抵敌得住心爱之人的诱惑,更何况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张无忌头但觉脑中乍然空白,已被她缠了上来。
桌上的蜡烛不知何时燃尽了,徒留满屋朦胧的月光。何沉光望着张无忌被夜色泅得漆黑的眸子,感受着自己从恨意中滋生的恶质愉悦,冷冷地想:他总得记住我的。
她手指厮磨过他的鬓角,轻轻吻了上去。
……
何沉光在黑暗之中霍然睁开眼睛。
窗外夜幕沉沉,她朝外头望了一望,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浅眠了一小会儿而已。
自从她死而复生之后,本来就不曾睡得好过,稍有风吹草动,便即惊醒,哪怕此刻身边多了个人也一样。
她感觉到颈间枕着的火烫手臂,一动不动地听着枕边人均匀缓慢的呼吸。她数着这呼吸,在黑暗中再次默背了一遍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确认记得无误之后,才缓缓支起身,无声地越过他下了床。
沙漠中昼夜温度相差颇大,入夜之后,温度陡降。龚送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不知多少次朝上山的路上遥遥一望,终于见到一抹人影飞掠下来。
他立刻站起身,抱着准备好的狐裘迎上前去。那人影也瞧见了他,足尖一点飘到了他面前,一张脸蛋被他手中风灯照得清楚,正是何沉光。
她未结发髻,一头黑发散在肩头,被山风吹得微乱,就连衣襟都有些松散。龚送瞧见她脸上微微泛红、眉眼间媚意横生,一段雪白的颈子上露出星点红印,心中大惊,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再看,递上了狐裘。
何沉光接过了草草披上,不甚在意地道:“走罢。”
龚送垂着头应是,拉过早已备好的快马,两人各乘一匹,这便风驰电掣地赶起路来。
两人一夜不停,直到天光蒙蒙之时,两匹好马都快跑不动了,正好赶到了最近的一座小镇。何沉光被龚送引着进了一幢民居,已经恭候多时的丫鬟们纷纷迎上来,伺候她更衣沐浴。
何沉光梳洗过后,换过一身贴身衣裳,躺在床上睡了。只睡了两个时辰,便有丫鬟来轻轻敲门,唤醒了她。她打点好了一身行装,一到前院,龚家兄弟并江大友俱在。
江大友见了她赶紧上前一揖,道:“姑奶奶,那武当的小子就在隔壁客栈里头。还请示下……?”
何沉光瞥了他一眼,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