笒淡淡道。
虽然不知道霍庭深将黄若梅送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黄若梅怎么跑回来的,但有一点安笒是可以确定的,依照霍庭深的脾气、木家的规矩,黄若梅的狭长是不会好的。
她既能得了自由,自然是应该躲的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回来才对,现在才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为什么回来?”黄若梅手里的枪用力顶着安笒,声音里是浓烈的恨意和不甘心,“我为什么不回来?”
她一心一意的挨着霍庭深,为了他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黄若梅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恨不能立刻让霍庭深坠入阿鼻地狱才能缓解心中恨意的十分之一。
不,她怎么能让他们那么痛快的就死掉,霍庭深不是最爱安笒么,他不是为了什么都能做吗?
那么好吧,她就偏偏要慢慢的折磨安笒,让她生不如死,品尝比她不当强烈十倍百倍的绝望。
“到了。”司机将汽车停在一座院子门口。
安笒看了一眼外面,周围环境很好,一栋三层小别墅矗立在面前,院子是很高很高的墙围着,黑色的铁门像是通往地狱一般。
“下车吧。”黄若梅冷冷一笑。
安笒抚了抚伤袖子,推开车门下来,在黄若梅的胁迫一下,一步一步靠近黑色铁门。
因为雨水的冲刷,贴满上锈斑点点,有的地方外皮已经剥落下来,透出一种无声的**气息。
“开门!”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安笒进去,得以更清楚的打量面前的三层别墅,别墅是哥特式风格的,墙壁上行爬着密密麻麻的绿植,像是童话故事中住着巫婆的城堡一样。
“我人已经跟你来了,这枪是不是可以拿开了?”安笒侧脸看黄若梅,脸上并没有半点惧色。
黄若梅闻言一怔,冷笑一声收了手枪,“你说的没错,现在已经被我捏在了手心,是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大的浪花的。”
安笒走了两步,吹了吹台阶上的尘土,席地而坐,眯着眼睛看太阳,懒洋洋道:“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很适合郊游。”
最好是庭深开车带她和孩子们去自驾游,找一处视野开阔、环境好、空气好的地方,铺上方格的野餐布,摆上从家理带出来水果、饮料、点心……
这样想想都觉得心情十分美好。
“安笒!”黄若梅被安笒脸上的笑意刺到了眼睛,她陡然恼怒起来,盯着安笒,咬牙切齿,“你最好能认清楚现在的形势。”
此时此刻,安笒就是被她捏在掌心的一只蚂蚁,可为什么她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她不甘心!不甘心!
“我认清了。”安笒眨了眨眼睛,“我是被你拿捏住了嘛。
“你……”黄若梅气急,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还能装多久镇定。”
微风徐徐,吹动安笒的头发,她嘴角带笑,看上去镇定从容,可她越是如此,黄若梅就越是恼怒,恨不能立刻弄死她才痛快。
“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我是在装。”安笒无奈的摊摊双手,清清嗓子正色道,“说吧,陈胜华的老婆在哪里?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不要牵扯到别人了。”
黄若梅忽然来了底气:“只要能让你和霍庭深生不如死,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安笒皱眉看黄若梅,静静道:“你真可怜。”
在她看来,不管对方是多么优秀的男人,不管心里多少恨意,不管想要怎么样报复,都不能以毁灭自己为代价。
显然,黄若梅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疯狂地步。
“霍明川给了你什么许诺,你就这样变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安笒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缓缓道,“他又是从哪里将你带回来的?”
黄若梅眼神蔑视:“只要这把刀是砍向你们的,是谁握着刀柄并不重要,你说是不是?”
“也是,霍明川这么白痴,你也能为他所用,这样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安笒微微一笑,看到黄若梅讥诮的眼神,忽然语气陡然一沉,“或许并不是霍明川,而是其他人,例如苏家老爷子或者?”
黄若梅脸色骤变,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安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