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霍明川。”安笒看着她,毫不畏惧,“看来是了。”
“将她丢进去!”黄若梅厉声道,指着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给我看好她,如果发生什么差错,要你们好看!”
别墅的门被打开,负责看守的两个男人上前,准给抓安笒的胳膊。
“我自己走。”安笒避开两人的手,优雅的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黄若梅,“是你将自己送到绝路。”
黄若梅眼神阴鸷,像是盘踞了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分分钟钟想要安笒死无葬身之地。
可目前,她还不能。
“再让你得意几天。”她冷笑,挥挥手,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奶油色的双扇门关上,安笒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她攥攥手指打量客厅,这是仿造欧洲的设计,窗子都吊着深褐色的落地窗帘,厚厚的布料,即使外面眼光灿烂也无法照进来。
周遭暗沉沉的环境让人心情莫名觉得压抑。
安笒摸了摸兜里的手机,万分庆幸黄若梅并没有想起将手机收走,她掏出手机,想着打电话给霍庭深,却诧异的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一点信号。
想到黄若梅之前神情笃定的样子,她瞬间明白,这里的信号一定是被屏蔽了。
“糟糕。”安笒也忍不住皱眉,她单手扶着沙发,走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哐当!”
忽然楼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安笒一个激灵,绷紧了全身神经,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方向,沿着旋转式的楼梯慢慢走上去,一颗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楼上有接连不断的声音传来,安笒顺着声音,停在了一间房子门口,她侧耳听了听,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咚咚——”安笒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人,里面没人回应,她抿抿嘴唇,一把推开门。
这算是阁楼,房间里光线更黯,她顺手打开灯,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一下愣住,陈胜华的老婆和一儿一女都被封住嘴巴绑在这里。
三人看到安笒,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向前挪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时间倒是惊得安笒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嘘!”安笒冲着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走过去,看了看三人,正要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忽然收回了双手,稍作沉思揭开三人嘴巴上的胶带。
“求求你放了我们!”陈胜华老婆痛哭流涕,“求求你了,这位小姐!”
安笒后退两步看着他们,心中生出十分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光线暗淡,她竟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陈胜华是你丈夫?”她眼神犀利,盯着地上的女人。
想到自己掌握的资料,安笒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厌恶和嫌弃,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女人慌忙点头:“是的是的!我丈夫已经死了,求求您放过我们,我们保准不再追究了行不行……我们错了……”
“我只是一个路过这里的陌生人,你们做错什么事情了?”安笒浅浅一笑,一脸诧异,“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的话?”
陈胜华的老婆一下愣住,着急道:“霍太太,我们真的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和孩子们……我男人已经死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
安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沉下去,眼神犀利:“我们之前好像并没有见过面,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陈胜华的老婆李翠翠,虽然是一个农村妇女,但是看的出来,人精明的很,自从看到安笒,一双眼珠子就不停的转来转去。
“霍太太,我们真的不追究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翠翠被捆着胳膊,因此以头触地的时候,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姿势,“求求您放过我们。”
安笒后退两步,稳住身体站好,她可以确定此时此刻,一定有人躲在暗处窥探他们,而且会有人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录音,说不定经过一番剪切处理就是陷害庭深的证据。
真是难为背后的人如此大费苦心了。
“陈胜华得了癌症,活不过三个月。”安笒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淡淡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还是坚持在工地干活,为的就是供养你们。”
李翠翠脸色煞白,哆嗦道:“他太可怜了……求求您就放过我们……”
“他发生意外的前一天,你们就进城了,是有人用汽车将你们接到市里的。”安笒缓缓道,心里却是为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感到可悲,“而你们并没有去找陈胜华,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李翠翠眼神瑟缩,不敢看安笒的眼睛。
“陈胜华死之后,霍氏集团提出按照工伤协议赔偿一部分钱,可你并不愿意。”安笒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那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他是你们的爸爸,你们倒是真下得了狠心。”
“他是被你们害死的!”陈胜华的女人忽然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