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了,这说明那所谓国公府的人,在意的只是姚氏的婚事,而非沈大老爷。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自称是为沈大老爷撑腰的呢?真有意思……沈依依想着,问媒人道:“你刚才说,还留着当年的金元宝?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媒人看在那一沓银票的面子上,对沈依依分外热情了。她很快把珍藏的金元宝拿出来,双手奉给了沈依依。
沈依依接过金元宝看了看,金元宝的底部印着年号,除此之外,还有个小小的编号。
“送你金元宝的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沈依依拿着金元宝,问媒人道。
“记得,记得。”媒人走街串户,记忆力一般都很好,何况是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那你说给我听听。”沈依依一伸手,沙姜马上奉上了笔墨,铺开了画纸。
媒人一看这架势,先惊讶了一下:“哟,夫人,您还会画画呢?”
“做美食练出来的。”沈依依蘸墨提笔,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那是个男人,遍身绫罗,但我这双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出他只是个下人了……”媒人的记忆力果然惊人,时隔多年,居然连那男人的人中上长着颗黑痣都还记得。
沈依依根据她的描述,很快画好了画像,递给她看。媒人捧着画像,盛赞不已:“夫人画得可真好,怪不得能当上镇国大将军夫人。”
她能当上镇国大将军夫人,跟她画画得好有什么关系?沈依依哑然失笑:“我拿两枚金元宝,跟你换这一锭,如何?”
两锭换一锭,媒人自然愿意,更何况沈依依的身份摆在这里,既然她开了口,她哪敢拒绝,于是沈依依顺利地带着画像和那枚金元宝,离开汉阳县,回到了京城。
她抵达京城时,正是下午,蔡礼仍在军营,尚未归家,她便先和胡枢见了一面,把画像和金元宝交给了他,让他尽量去查。她敢肯定,自称国公府,给媒人送金元宝的人,跟沈家绝对没有关系。
她回到镇国大将军府,正巧碰到扶留特意从军营回来报信:“夫人,将军知道您回来了,让我回来告诉您一声,晚上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消息这么灵通?沈依依问扶留:“我不在的这几天,将军是在哪儿吃饭的?”
扶留道:“就在军营吃的,伙食不差,但味道真不怎么样,将军倒是没抱怨,可我快吃吐了。”
食材不错,但烹饪技术不过关的意思?沈依依笑道:“等我忙完,你们将军可以考虑聘我为军厨顾问嘛。”
“那敢情好,就怕把他们的嘴养叼了,回头咽不下军粮。”扶留笑嘻嘻地说着,就要回军营复命。
沈依依连忙叫住他道:“晚上我做饭,让将军不用另外准备了。你们也都回来吃吧,我叫小胡椒带火锅底料来,请你们吃火锅。”
“好好好!我要吃涮羊肉!”扶留光说着,就快流口水了。
“行,涮羊肉。”沈依依点了头,“我马上写个清单,你顺路带去给小胡椒,让她照着清单买齐食材后,再带着阿朱和阿碧来将军府给我帮忙。”
镇国大将军府虽然有待命的家将,但采购食材是个技术活,交给他们去做,沈依依不放心,还是使唤小胡椒好了。
扶留欢快地应着,跟着沈依依去了书房,等她写好采购清单后,去找小胡椒了。
沈依依赶了几天的路,实在是疲惫不堪,好在小胡椒、阿碧和阿朱都已经能在厨房独当一面,她便做了个口头军师,指挥她们做出了一顿火锅大餐。不过,想着上次蔡礼吃醋,嫉妒胡枢吃过的她做的饭菜比他多,她还是不顾辛劳,亲执菜刀,专门给他做了个虾滑。
晚上蔡礼带着一众家将回来,刚踏进府门,就闻见了火锅的麻辣鲜香。家将们欢呼着,顺着香味儿,扑向了前院。蔡礼却独自一人去了第三进院子,果然,沈依依正在小厨房里忙碌,亲力亲为地做着牛肉丸子。
蔡礼站在门边,傻笑着看她,一副近人情怯的模样。沈依依抬头白了他一眼:“干嘛呢,进来呀。”
蔡礼朝里走了两步,才发现他手里还握着马鞭,赶紧丢掉了:“你怎么一回来就做饭,不累么?”
“不累。”沈依依做好最后一个牛肉丸子,摆进了盘子里,“本来没打算自己动手的,结果丰和楼的李伯突然送了点牛肉来,这可是稀罕物,不能浪费,我赶紧给做成丸子了,待会儿下火锅正好。”
牛肉丸子?他还真没吃过。蔡礼看了看正咕嘟冒泡的火锅,从后面抱住了沈依依:“别折腾了,咱们就在厨房吃。”
“行,那你放开嘛。”沈依依拍了拍他搂在她腰间的手。
蔡礼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搂着她:“累不累?脸又吹皲了吧?”
这才几天没见呀,这么黏人,跟个孩子似的。沈依依觉得好笑,干脆转了个身,踮脚攀住了他的脖子:“我这次去汉阳县,有些意外的收获,只不知胡世子能不能帮我查出来了。”
“什么收获?”蔡礼仔细摸着她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