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蔡礼重新回到内室,沈依依正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玫瑰椅上,专心致志地研究一本黄历。
黄……历??蔡礼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紧走几步近前,定睛看去,嘿,还真是黄历!
“依依,你看黄历作什么?”蔡礼诧异道。
沈依依这才发现他来了,赶紧把黄历丢开,扯了个谎:“我看看哪天宜出行,好去洛阳探望我母亲。”
“明天走吧?我借着庆功宴,已经向皇上告了假。”蔡礼说着,敲了敲桌子,“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我来了,你不给我让个座儿?”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确是她失礼了,沈依依没有和往常一样不着调,乖乖地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他。
蔡礼坐了她的椅子,却没放她走,而是伸手一勾一拽,将她搂进了怀里,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敢情叫她让座,是为了抱她?这男人,越来越狡猾了!沈依依将手伸到他腰间,掐了一把。
蔡礼捉住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腰肢上,问道:“你喜欢橘子味儿吗?”
他记得,她最喜欢的味道,就是橘子味儿了。
果然,沈依依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喜欢呀。”
“那你闻闻我这橘子味儿……”蔡礼握着她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软软的,触之如云,却又更像她做的软糖,香软中带着弹性,让人忍不住含在口中,反复吸吮。
咦,蔡礼又亲她了?这会儿时辰对了?沈依依晕晕乎乎地想着,朝后缩了一下,想要问个清楚。
蔡礼以为她不愿意,停下来问她:“橘子味儿不好闻吗?”
没错儿,还真是橘子味儿,沈依依就忘了时辰的事儿,红着脸反问:“你吃了什么?”
“是口香丸,有好几种味道呢,我挑了橘子味儿的。”蔡礼低声说着,注视她红艳欲滴的唇,忍不住再次俯身,将其咬在齿间,轻轻地啮磨。
这真是他第一次吻人么,为什么花样儿这么多……沈依依有点经受不住,双肩微微地颤栗,含混不清地道:“我也想要口香丸……”..
“你要口香丸做什么,你已经够香了,而且好甜……”像是要证明她的确很香甜似的,蔡礼说着,便探入檀口,吮了吮她滑软的舌尖。
天哪,这个男人!他居然还为每个亲密的动作配了个理由,浅吻是为了让她闻闻橘子味儿,深吻是因为她好香甜……
傻礼,你咋这么可爱哩……
沈依依轻推他的肩,想要看看他,但蔡礼此时却展现了他霸道的一面,紧扣住她的后颈,不许她乱动,并不断加深了他的探索。
沈依依从来不是被动的性子,见他霸道,便要比他更霸道,当即勾住他的脖子,抻直了腰身,迎上前去。
蔡礼很快感受到了她的热情,登时又惊又喜,愈发吻得缠绵起来。
正当两人难舍难分之时,门外响起了扶留的声音:“将军,夫人,胡世子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蔡礼只当没听见,一把扯掉了腰间的犀角带,沈依依马上将手探了进去,趁机摸他厚实的胸肌。
这女人,刚开始羞涩得跟什么似的,还没过一会儿,胆子就比他还大了!蔡礼不甘示弱,当即解开了她腰间的汗巾,也把手探了进去。
可还没等他摸到什么,扶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夫人,胡世子是来找您的,说有紧急的要事!”
紧急的要事?沈依依瞬间清醒,拍掉了蔡礼的手,把他推开了:“胡世子肯定是为了梅花脯的事来的。”
“那又怎样?!”蔡礼恼火极了,但还是扶着沈依依站起身来,并给她让开了路。
沈依依一边整理衣衫,一边道:“平时他有事找我,都是让临江阁送粉蒸羊肉来,今天却亲自登门,肯定是出大事了。”
道理蔡礼都懂,只是这被打断美事的恼怒心情,岂是三言两句就能安抚的?他沉着脸,捡起犀角带,重新系好了。
沈依依整理好衣衫,拢好头发,冲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妈呀,她的嘴唇红得能拧出水来,而且又肿又翘,一看就刚干过坏事儿!
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可是胡枢正在外等着,不见不行,她只好狠狠地瞪了蔡礼一眼,警告他道:“你不许出来!”
如果两个人一起出去,就更引人联想翩翩了。
蔡礼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的唇,心情愉悦地笑着,尾随她去了前面待客的书房。
当着胡枢的面,她还能赶他不成?就算赶,他也不走。
果然,当着人面,沈依依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的,虽然偷偷踩了他一脚,但并没有把他赶走。
胡枢当真是有急事,根本没留意到沈依依的异状,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我彻查沈家名下的产业时,发现了一枚罂粟壳。”
此时的镇国大将军府,应该是比皇宫大内更安全的地方了,正院儿里连个奴仆都没有,根本不必担心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