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礼,你穿着中衣?你啥时候把外袍脱了?”沈依依惊讶着,饶有兴趣地看他,“以前你不是穿着袍子睡觉的么,我让你脱你都不肯。”
蔡礼的脸又涨红了,但这次他不肯一味被动挨打了,还击道:“这是我的将军府,我想脱就脱!”
像是要故意气沈依依似的,他坐起身来,当着她的面,把中衣全部脱掉了。
尽管腰腹部缠着纱布,但他健壮的胸肌和结实的臂膀清晰可见,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沈依依面露羞涩,捂住了脸。
就知道她是只纸老虎!捏捏耳垂就害羞的家伙!蔡礼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成,得意地翘翘唇角,把纱布层层解开了。
沈依依捂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要看你的伤?”
蔡礼反问:“你都把脸捂住了,怎么知道我在解纱布?你是不是在偷看?”
她当然是在偷看了,这副身材,不看白不看啊!这大概就是穿越女和本土女最大的区别了吧?本土女害羞那是真害羞,穿越女再怎么害羞,该色还是色。
但是,偷看的行为当场被蔡礼揭穿,沈依依还是觉得挺羞臊的,当即钻进被窝,翻了个身,色厉内荏地叫嚣:“谁偷看了,我才不稀罕看!”
蔡礼没理她,丢开纱布,先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见伤口已经长好,虽然缝针的线犹在,但看起来并不恐怖,这才去跟沈依依说话:“是你让我脱衣裳的,我好容易脱了,你却又不看?沈依依,你虽然是个女人,但也要讲诚信,好不好?”
都上升到给广大女性同胞丢脸的层面了?那这事儿要不得。沈依依赶紧翻身坐起来,佯装镇定地去看他的肚子。
她在被子里捂了这一会儿,连脖子都是红的,蔡礼有意嘲笑她几句,但想想他是个爷们,怎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于是忍住了。
蔡礼肚子上的伤口并不长,但一定很深,不然刘一线不会给他缝针。就目前肉眼看来,伤口已经长好了,没有崩裂的可能。
沈依依看完伤口,松了口气,眼神儿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嗨哟,这小伙子真的有腹肌,让她数数有几块,一二三四五六……六块半?肯定还有一块半,藏在哪儿呢?
沈依依顺着腹肌朝下瞄了一眼,不敢再看,不由自主地又捂住了脸。
气势这东西,都是此消彼长,沈依依羞得捂住了脸,蔡礼的腰杆儿就硬了:“看好了没?要不要摸一下,检验检验?”
摸啥?摸腹肌吗?好啊好啊!沈依依自诩为狂热的腹肌控,却从来没亲手摸过,一听他这话,立马跃跃欲试,羞也顾不得害了,手一伸,就摸到了他的腹肌上。
哇塞,原来腹肌是硬硬的……沈依依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但却舍不得缩回手,生怕错过这一次,下次就再也没有耍流氓的机会了。
她的小手一阵乱摸,摸得蔡礼血流逆行,擦枪走火。蔡礼朝她不安分的手上拍了一把,气道:“你摸哪儿呢?不是摸伤口吗?”
啊?哦,哦!沈依依连忙把手移到了伤口处,臊得面红耳赤,但并没有打个洞钻进去,毕竟便宜已经占了,做人得实诚点。
她的手,莹白如玉,这会儿手背上却红了一块。
是因为他刚才拍了一下吗?可他明明没有用力,她也没喊疼啊?蔡礼有些慌了,抓住了她的手,捧到眼前细看:“疼吗?”
“不疼。”沈依依此时也注意到了手背,习以为常地道,“我皮肤就这样,对食物、药物都不过敏,但碰一下就红,也许是划痕过敏、荨麻疹之类的吧。”
划痕过敏?荨麻疹?蔡礼一个词都听不懂,只觉得心里挺愧疚,主动引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给你摸吧。”
耍流氓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谁都会害臊嘛!沈依依当即嘀咕着“谁稀罕摸啊”,红着脸躲回被窝里去了。
蔡礼穿好中衣,躺进被子里,没话找话:“我的伤看着已经好了,明天叫刘一线来,把线拆了吧。”
沈依依背对着他,“嗯”了一声。
“如果我的伤好了,就该上报给皇上,紧接着就要举办庆功宴了。”
庆功宴上,皇上就会公布和离书是假的了,她又会是他名(名)正(义)言(上)顺的妻子了。
嗯,虽然是假的,但是名分很重要。
“嗯。”
“你的手背还红吗?给我看看。”
“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看。”
“给我看看。”
“我要睡了,睡眠不足,会影响我长个儿。”她才十四岁,有得长呢。
女孩子家家的,长那么高做啥?蔡礼不以为意,但没有反驳。
他静静地等着沈依依睡着,悄摸摸地挪过去,轻轻掀开她的被子,把她的手摸出来看了看,确定手背已经复原,方才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了。
天边泛白,朝霞满天,翻篇儿又是一天。..
闲眉居里静悄悄的,只有鸟雀站在树梢上,迎着初升的朝阳,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