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是他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他自个儿崴了脚还差不多,怎么就成马崴了?
蔡礼不知道扶留在搞什么鬼,吁了一声,停下马看他。
扶留拍了拍袖子,涎着脸上前,攀住了蔡礼的缰绳:“将军,您瞧我这马崴了脚,把您的马借我骑呗?”
啥?蔡礼瞪眼看他。
“将军!”扶留见他不同意,叫了起来,“我跟着您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当体恤部下,把马借我骑一骑又何妨?”
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他不就跟着他打了一仗么,而且还没出京城!蔡礼无语片刻,下了马。
他倒不是要把马让给扶留,而是想去看看,扶留的马到底崴哪儿了。
可他刚朝前走了几步,扶留就跑过去,把马屁股一拍,那马马上飞也似的朝前奔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
到底在搞什么!蔡礼气着了。
“哎呀,将军,我的马受惊了,不见了,这下您一定得把马借给我了。”扶留说着,飞快地跑到蔡礼的马跟前,翻身骑了上去。
这是战马,并不认生,换了人骑也一样乖顺。
“那我骑什么?!”蔡礼怒道。
多大的人了,抢他的马,幼稚不幼稚?!
“您别急,马上给您弄一匹!”扶留说着,冲前面高声地喊,“沈大小姐!沈大小姐!”
沈依依听见喊声,折返回来,奇道:“怎么了?有事?”
扶留指着地上的蔡礼道:“沈大小姐,帮帮忙,我们将军没马骑了,您捎他回城去?”
沈依依没多想,点了头:“好。”
蔡礼瞅了扶留一眼:“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那您来我这儿,我和沈大小姐共骑一乘!”扶留说着,作势就要下马。
“滚!”蔡礼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带着扶留,飞一般地冲出去了。
“你们怎么了?”沈依依好奇问道。
蔡礼没回答,走到她的马前,道:“我是因为没马骑,才跟你一起的。”
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意思?闹什么幺蛾子呢?
沈依依马上道:“你还可以选择走路回去啊,你不是会轻功吗,嗖嗖地,说不准比我的马还快呢。”
蔡礼气得前胸上下起伏,瞪着她看了半晌,扭头就走,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切,小样儿!沈依依冲着他已经看不见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夹紧了马腹:“驾——”
一声“驾”还没喊完,一阵风拂过,马背一沉,蔡礼又回来了。
哟,好功夫!沈依依扭过头,朝他看了看:“不走路啦?”
蔡礼满脸愤然:“我是怕你怕黑!”
“可是我不怕黑啊。”沈依依一面说着,一面甩着腿,轻松中又带着小小的得意洋洋,嘚瑟极了。
瞧她这样儿!蔡礼恼羞成怒:“沈依依,你凭什么这么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拿我怎么着?”沈依依仰着头,冲他笑。
能拿她怎么着?你看他能不能拿她怎么着!蔡礼愤然低头,朝她的嘴上咬了一口。
咬,咬她?真咬啊?!沈依依不甘示弱,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也给他来一口。
两人同时惊呆了。
天哪,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丢死个人了!沈依依后知后觉地羞臊难当,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蔡礼的脸涨得通红,紧紧攥住了缰绳,免得一头栽下了马去。
他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咬沈依依?
沈依依也真是绝了,居然还回咬。
他这辈子连初吻都还留着,居然让她咬了一口!
他们一个埋着头,一个红着脸,倒是把一匹马骑得飞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进了城。
他们是从西边进的城,很快到了沈依依的住所,蔡礼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埋着头,便也装作没看见,径直朝着镇国大将军府去了。
到了闲眉居,沈依依洗了个头,洗了个澡,终于缓过了劲来,幽怨地看蔡礼:“你刚才咬我!”
“你也咬我了!”蔡礼理直气壮。
“你先咬的!”沈依依扑了过去,拳打脚踢。
蔡礼不敢还手,只好把她压到了床上:“我就咬你了,怎么着?你要是再敢瞒着我去逛夜市,我就,我就——”
“我就怎么样?”沈依依见他结巴,哈哈大笑,“再咬我一口?”
蔡礼今儿第二回恼羞成怒,忿忿地放开了她:“你给我等着!”
“切!”沈依依冲他比了比中指,钻进了被窝。
这女人简直反了天了!蔡礼气得心窝疼,掀开他的那床被子,躺下了。
沈依依窝在被子里,眨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脸凑了过去:“哎,对不起。”
终于想起来道歉了?蔡礼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