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严副主任,我立即照办。”尹群立点了点头,走出了审讯室,去找那些被软禁在特高课内的心腹手下去了。 直到刚才在审讯室内听到了藤田由纪夫和严复之之间的对话,他才真正了解到了抓捕龚谢成这次行动背后的来龙去脉。 又是那个‘袁大头’!看来石头城地下党组织中的内奸依然还在活动,而且还很活跃,躲过了组织上的内部调查,再次成功出卖了龚谢成同志,导致龚谢成同志被捕。 要不是龚谢成同志很机敏,再加上另外还有人因为跟踪监视严复之而暴露了身形,是的龚谢成同志及时察觉了不对劲,采取而来紧急措施。说不定这次日本人和严复之与那个‘袁大头’合作还真的会给石头城地下党组织造成重创和那以弥补的重大损失。 不行,这个情况必须要立即向组织汇报,不能耽搁!好在现在日本人和严复之同意他和其他的汉奸特工都离开特高课,解除了软禁,这才让他有机会将自己才知道的这一切向李毅鑫通报并通过李毅鑫向上级汇报。 很快,尹群立就叫上了昨天晚上参与抓捕行动的汉奸特工们离开了特高课,回到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 由于有两天没有洗澡和换衣服,再加上在特高课日本人根本看不起他们,所以没有给他们安排睡觉的地方,所以包括尹群立在内的这些人都显得无精打采,蓬头垢面。 一走进石头城分部的大楼,尹群立就碰见了技术装备科的科长李德年。李德年和尹群立很熟悉,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李德年一手捂住鼻子,开玩笑道:“我说尹科长,瞧你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去哪里鬼混去了?怪不得我这两天看不到你的人影,怎么?有了相好的了?不过问说尹科长,按理说你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吧?你这相好的怎么也不把你收拾得干净一点?你这身上的味可够浓的啊,哈哈哈。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你人年轻,精力旺盛,有了相好的就不顾上别的事情了,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嘿嘿嘿嘿……” 尹群立闻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然后笑骂道:“李科长你这张嘴可够损的,简直是骂人不吐脏字,我看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天到晚满脑子想的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情。我可给你说啊,这两天我是跟着严副主任执行任务去了,这不才回来么?等会我回办公室处理一下紧急的公务,就出去找个澡堂子好好洗洗,这两天可把我给累惨了。唉……不说了,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这个命。” “哦,原来如此。怎么样?这次你执行的任务肯定让你立功了吧?以后你老弟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这个朋友啊。”李德年脸皮很厚,一点都没有为他猜错了感到难为情,反而和尹群立攀起关系来。他是一个搞技术装备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眼看着尹群立和他的关系不错,总想沾点尹群立的光。 尹群立摆了摆手,苦着脸说道:“李科长,你就别提了。一言难尽啊,这个任务严副主任要我保密,我可不能开口乱说。我只能说这次的任务搞砸了,立功受奖是甭想了。算了,不说了,我回办公室去了,回见吧。” 说完尹群立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李德年,装作很沮丧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可不想与这个李德年在这里磨嘴皮子浪费时间,而是想尽快回到办公室,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写在一张纸条上放入上次李毅鑫给他说的那个死信箱中。 就在尹群立在办公室内给李毅鑫写纸条的时候,那个在三圣寺街看到了龚谢成的住处临街窗户那幅被拉开的人也同样在紧急行动。 他的上线是龚谢成,但是龚谢成已经发出了警报,他很清楚龚谢成出现了危险,至于是什么危险他暂时还不得而知。 只不过出于一个**员对组织的责任感,他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党组织的其他人,发出这个警报,提醒同志们注意。 但是很可惜,他与组织的联系是通过龚谢成单线联系的,其他组织内部的同志他根本不认识,所以就算他非常着急,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组织。他只能默默地隐藏起来不再活动,等待着组织上的召唤。 他相信,组织上肯定不止龚谢成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有更高一级的领导知道他的身份,但愿龚谢成出事以后,组织上能够及时发现出状况了。 尹群立在办公室里写好了纸条,然后在身上藏好,迅速出了门,离开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大楼,向南大街走去。 现在是白天,照理说他要去李毅鑫告知他的死信箱是很冒险的,那个死信箱在一片树林里,他这还是第一次启用那个死信箱。 只不过由于情况紧急,尹群立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必须要尽快向组织汇报自己的发现以及龚谢成同志被捕坚贞不屈的消息。 一路上尹群立很小心,时刻注意身后是不是有‘尾巴’,因为既然严复之已经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跟踪监视,他作为严复之手下的头号心腹部下,很难说是不是也被跟踪监视了。 在去往南大街的路途之中,尹群立采取了很多的办法和手段来实施反跟踪,直到他确认了自己的身后没有‘尾巴’后,他才到了南大街。 走着走着,尹群立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四处张望,然后到了一个街边的小贩那里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茅房?” 那个小贩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他,奇怪地反问道:“看来你是上等人吧?撒个尿拉个屎都还要找茅房,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矫情。你是个男人,要撒尿拉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