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阳坊虢国夫人府,府门大开,全都被杨府的人把持住,府中的护卫因为全都随杨玉瑶出去,只剩了些仆役和侍女,哪里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杨府下人。
“杨玉瑶,出来!贱人,敢躲着老子,快出来。”
杨国忠满脸通红,走得摇摇晃晃,眼前看到的,全都是重影,不过并不妨碍他登堂入室,因为这座府邸,他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
听到那般粗俗不堪的呼喊,正在内院的偏房里与李妍闲聊的秦国夫人杨玉珠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歇着吧,我去看看。”
李妍没有出声,她知道阿姑外出还未归,府里连个正经的主人都没有,自己是小辈,又是女眷并不方便出面,也只有这位八姨才是合适的人选。
因为同大姐约好了,杨玉珠带的随从并不多,也就是几个侍女而已,当她来到后堂时,杨国忠正好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身上。
三姐妹当中,杨玉瑶生得最高,体态婀娜,大姐稍矮一分,体态匀称,她又要矮上少许,显得娇小玲珑,此时由于在室内,脱去了御寒的大装,只着了一袭湖绿色拖地齐胸襦裙,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见到族兄的身影,她加快了脚步,嘴里说着劝解的话。
“三娘一早进宫去了,想必不久就会归来,族兄这是吃了酒么?”
杨国忠没有听清她的话,一张俏脸在眼中重重叠叠,最终变成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三娘,何故害我?”
杨玉珠被他出奇不意地捉住了双肩,吃了一惊,急忙挣扎着辩解道:“族兄弄错了,我不是三娘,放手啊。”
跟在后头的侍女也一齐帮着说话:“错了错了,那是咱们夫人。”
“错了?”杨国忠晃晃脑袋:“那是谁?”
“我是八娘,啊!”
话音刚落,杨玉珠就被他大力扯进了怀中,杨国忠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了试图看清她的脸,一股浓烈的酒气喷过来,几欲作呕。
或许是被女子身上的香气刺激到了,杨国忠俯下头,出其不意地盖住了她的小嘴,一只大手从敞开的衣襟伸进去,在滑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着,杨玉珠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一时间遍体生寒,不得不拼命地挣扎,那些侍女也上来拉扯。
“使不得啊,杨大夫。”
“杨大夫?某家现在不是什么大夫,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我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下人管了,来人,将她们拉下去。”
他的人上来带走了几个侍女,杨玉珠唬得俏脸发白,声音都颤抖起来。
“族兄莫要如此,我不是三娘啊。”
“都......都是贱人,先料理了你,回头再收拾她。”
说罢,不管她的挣扎,一把挟在腋下,大步冲进了内室,女子的哭喊与求饶,更是增加了他的兴欲,杨国忠大笑着撕掳着她的衣物,可怜杨玉珠如何是他的对手,片刻功夫便身无片缕地被压在了榻上,看着身下白羊般不住扭动的娇躯,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衣衫,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贱人,叫你害某,老子干死你!”
屋子里回荡着男子的咆哮和女子凄厉的叫喊,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当杨玉瑶等人赶回府中时,杨府的人已经全都撤走了,她看到自已的府中的下人们个个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顾不得问上一句,赶紧朝内院跑,刚到院门口,便听到了一片哭声,心里顿时一紧。
“出了什么事?”
看到她的身影,在内院服侍的几个侍女赶紧上前,向她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八娘人呢?”一个侍女伸手朝后面一指,杨玉瑶快步走进去,只见几个侍女跪在自己的内室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快步走入内室,刚刚进门,脚步就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榻上,双眼紧闭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屋子里下尽是撕烂的布条。
“八娘!”
“我们夫人她......她自尽了。”
杨玉瑶脑子里轰地一声响,身体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她这才看清楚,窗前的房梁上,挂着一条白绫,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一街之隔的杨府,杨国忠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裴柔拿着一条湿巾为他擦拭,脑门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鲜于向在堂中走来走去,脸上愁云密布,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将人劝回来。
“老向,可有计救我?”
事情一出他才觉出了害怕,裴柔看了他一眼,熄了劝说的心思,因为没有用处了。
“唯今之计,只有马上进宫,去求娘子,只要娘子开口,至尊那里过去了,秦国夫人那里,慢慢补偿吧。”
“若是不成呢?”
鲜于向没有答话,得罪杨氏姐妹,你说呢?这会子知道怕了。
“左右就醉糊涂了一次,什么了不得的,再说了,是三娘害某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