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多久了?”
“啊?!”稚子被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时失神。
“咳..外面的那个人来多久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庄伯轻咳了一下再次问道。
“三天了,庄伯。那位老者就在您收敛气息,盘膝坐下静心参悟两个时辰后便来了。外面的结界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他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进来,我尝试着去阻止他,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也没有伤害我。好在,他在进来之后看到你正在修炼并没有打扰去您,直到参透上清境迈入仙品阶才让我告知您说:有旧友来访。庄伯您知道外面的那位老者是谁了吗?”稚子如实的答道。
“哼,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还有脸来这里寻我。”庄伯无比愤恨地答道。
“那他来这里做什么啊?感觉您很痛恨他的样子。”稚子有些好奇问道,这也是他有记忆以来见到的除庄伯外的第一个人。
庄伯这次并没有回答稚子的疑问,伸手将浮在面前的一副有些破旧的古图收入怀中,稍稍整理下衣衫便神色冷漠地向外屋走去。
庄伯身材矮胖,大光头,脸色红润,眼神虽小但却神采十足。上身穿着一个半袖青衫,但却并没有扣上,袒露着圆滚滚的肚皮。脚上穿着一双不知被缝补了多少次的布鞋,宽松肥大的裤子让他穿起来很是合适。
“庄尊,您的手杖。“
还没等一旁的稚子反应过来,庄伯便已经走出了屋外。有些束手无策的稚子突然看到斜靠在木床边的手杖,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拿起,边喊边向已经迈步离去的庄伯追去。
屋外的老者虽等候已久,不但没有半分焦急不满的神色,反而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安静地品着杯子的清茶。他本想和那位守在庄伯床边的稚子说说话,可是那位稚子因和他在来的时候发生了些许摩擦,根本不和他多说半句。在问明他的来意后,就将他丢在外屋,自己跑至里屋内去了,还不忘警告他不能随便走动。
他自然知道里屋的庄伯正处于悟道的关键时期,容不得外力的干扰,便打消了种种念头,甚至加固了周围的结界,然后便悠闲地渡过了难得的三天静默时光。终于,里屋的动静传入到了他的耳中,屋内二人的对话打破了他心的宁静。他保持了许久的平静神色也因声响的响起,突然变得很是复杂,有激动,有懊悔,有气愤……更多的则是坚决。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面的解决。”他心中想到。
于是,他便起身站了起来,调整身姿,面向庄伯走来的方向,等待着庄伯的到来。
最终,庄伯在距老者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便用双眼冷漠地望着那位老者,也不讲话。老者也平静望着庄伯,丝毫看不出眼神和神情的变化。
木屋的气氛变得古怪而又压抑。
随后赶来地稚子看到如此情景,并没有将手中手杖送给庄尊,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十分的惊异:身材纤细挺拔的老者居然和低矮肥胖地庄尊,给他的感觉竟如一人般,虽然二人的身形有极大的差异。
二人就这样对望着沉默了许久。
“庄伯,您的手杖。”稚子无奈的望着眼前的二人,感受着屋内越来越压抑的氛围,额头居然冒出丝丝细汗。他想打破这令人不舒服的氛围,突然想起手中还拿着周伯的手杖,便小心翼翼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将手杖递到了庄伯手中,然后又躬身退到一旁。好在稚子的这番举动终于打破了这沉默许久的局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庄伯率先开口问道,声音如同结界外的冰雪般寒冷。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的。”同样的嗓音回应道。
沉默片刻。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道歉么?“
这次老者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色复杂地望着庄伯。沉默许久,老者像下定决心似的,转身端起身旁木桌上的一个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如果你真的肯原…。”老者的声音中居然带了几分期待。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怒哼便彻底打破了老者的期许。然而,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因为站在眼前的庄伯不见了。一阵冷风拂面,下一刻他已经被庄伯扯着衣领站在了木屋外的虚空之中。上清境是无数修仙练道之人的巨大瓶颈,只要参悟此境便可具有御空飞行的能力。
“你的道行精进了不少。”遭遇如此变故,老者自知事情已经无法和平解决,只好蓄势以对,面无惧色,只是稍微整理了下衣衫,说道。
庄伯听闻这句话,仿佛受到了讽刺般,顿时变得恼羞成怒,身体化成一道残影带着无比强横的气息向近在矩尺的老者撞去。面前即使是一块巨石,在庄伯这般冲击之下也会变成齑粉。境界的提升使得庄伯的肉体强悍到可以劈山裂海。
老者自然知道庄伯这一击的威力,不敢硬抗,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
庄伯见自己的蓄势一击落空,怒火中烧,气势陡然间更胜。只见那张被他收入怀中的破旧的古图,自他怀中飘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