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带暗卫和侍卫。”
“放心。”贺元惟说罢,从怀中取出九页纸,道:“我不在京城时,没办法为你润色花园的重植图,我按花园的大中小,各绘了三幅,可以随意挑用。”
“好。”谢韫舜的心泛起暖流,她接过图纸,绘的很用心。颜氤拿着他画的花园设计,成功得到了工部尚书的认可,已经开始施工了。这九幅,很周到的帮助了颜氤。
贺元惟想了想,道:“明年国堂新址建成之前,你画出六幅山水长卷,落款‘谢韫舜’,我要把它们悬挂在六间正堂。”
“合适?”
“合适,你的画技精湛,画风大气,何妨供人欣赏。况且,是你主张革新国堂,也提出了修建国堂的妙计,你功不可没。”
“好。”谢韫舜接受。
贺元惟告辞了,翌日,贺云开来了。
午后,谢韫舜正在院中画画,贺云开信步而至,搬个竹凳坐在她旁边,端详着她笔下画的漫山枯树,和干裂的岩石。
待她画完,贺云开挨近她,刚要伸臂揽她入怀,只见她对他视若无睹,在他尚未触碰到她之际,她就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开。
贺云开跟上她的脚步,温言唤道:“韫舜。”
“嗯?”谢韫舜驻步。
贺云开道:“朕有一件事想跟你商议。”
“何事需要商议?”谢韫舜语气平淡,问的一语双关,他自作主张联合她的名义颁布旨意任免官员时,丝毫无需商议。若非是至关重要的事,他不会前来。
贺云开平和的道:“谢义大人刚正忠直,他在先帝一朝的作用很大。朕和先帝的朝堂不同,朕的做事风格跟谢大人的格格不入,他已开始行使职权弹劾朕任用的官员,朕自当义无反顾保住朕任用之人,朕担心他气大伤身。”
谢韫舜心下一惊,他竟然要开始动爹了?!她问道:“皇上要免去他御史大夫的官职?”
贺云开需要免去谢义的官职,大力整顿官场,认真的道:“朕希望谢义大人能主动提出辞官,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让贤于人。”
谢韫舜漠然的道:“既然皇上如此推崇让贤,皇后之位不妨也让贤给更合适之人。”
贺云开面色微沉,抿唇注视着她,静默不语。
谢韫舜回视他,冷然道:“如何?”
贺云开温和而坚定的道:“断了这个念头。”
谢韫舜的眉心微蹙。
“无人比你更合适皇后之位。”贺云开平和说道:“无人能动摇你在朕心里的地位。”
谢韫舜忍俊不禁的道:“事到如今,皇上不必如此了。”
那些温情款款,那些信誓旦旦,如今回顾,可笑。
贺云开凝视着她笑意里的嘲讽,她轻而易举的全部抹杀了这些年他对她的情愫,她确实有理由认定他一直以来的动机。他暗暗的握了握拳,克制住内心被激起的强烈的冲动,隐忍道:“总之,朕此生唯你一任皇后。”
谢韫舜隐隐一笑,笑意轻凉。
“不信?”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你信不信朕决定不纳妃嫔了,此生仅你一人?”
谢韫舜不可理喻的暼了他一眼。
贺云开面带笑意,一本正经的道:“为了回敬你这个眼神,朕会考虑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因响应皇后的主张,朕不纳妃嫔了。”
“你……”谢韫舜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可理喻,这是让天下人皆知她善妒。
“你信朕会这么做?”
“无法度你之腹。”
“朕不会。”贺云开郑重说道:“朕只会让天下人知道我们伉俪情深,永远都和睦融洽,决定永远都一致,我们荣辱与共。”
谢韫舜只是听听,置之不理。
贺云开盯着她粉润的唇瓣,情不自禁,温言问道:“皇后的身子可以行房了吗?”
闻言,谢韫舜愕然。
贺云开语声平静的道:“今晚,朕想要临幸皇后。”
谢韫舜错愕的望着他,他平静的心安理得,他竟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他不仅心安理得,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他的气场渐渐变得强大、内敛。
贺云开用她听得懂的话,说道:“朕需要皇后的配合。”
谢韫舜用他说过话,说道:“断了这个念头。”
贺云开立刻从善如流,道:“可以,朕断了今晚临幸皇后的念头,请皇后也断了让出皇后之位的念头。”
谢韫舜平淡的瞧他一眼,他总是进退自如,漫不经心的主宰着局势。她心中发涩,转身就走向别处。
贺云开抓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把她往怀里拉,察觉到她下意识的挣脱,便及时松开手,语声恳切的道:“跟朕回宫,好吗?”
“暂且不回。”谢韫舜若无其事的道:“如何安置臣妾的家父,皇上做主即可。”
贺云开在天黑之前回宫,告知谢韫舜之后,带走了澄明公主,公主的教习嬷嬷滕言慈随之一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