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床榻上高涨的爱欲, 在雄壮体魄温柔的拥有后, 渐渐平歇。
贺云开侧身搂着她, 轻拭着她额头的汗。明亮烛光下, 她的面色红润娇艳, 眼神迷蒙,有着四肢百骸得到酣畅之后才会显现的风情。
寂静中, 他低低问:“怎么样?”
谢韫舜的嘴唇微动了动, 矜持的不语。
贺云开俯首,温情的瞧着她的矜持,以唇触着她的唇瓣轻语:“皇后的身子很妙,朕真切的感觉到皇后会享受了。待熟能生巧,皇后会配合了,会回应了,能更舒服。”
谢韫舜眼帘一垂, 呼吸着他温热的气息,心里酸软,被他淹没着。
贺云开在意的问:“皇后还满意吗?”
谢韫舜的意志渐渐清醒着, 抬眼看他, 反问:“皇上还满意吗?”
贺云开有点惊讶她的发问。
谢韫舜羞赧而直言的问:“皇上是不是没有尽兴?”
贺云开抿嘴笑了笑, 认真的道:“朕时刻在烛光下观察皇后,免有动了胎气的迹象, 没有全意的投入, 动作有所保留, 当皇后很享受的涣散去了就适可而止,所以皇后觉得朕没有尽兴?”
谢韫舜蜷缩的身子害羞的缩了缩,他所言极是,她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他分明是精力旺盛的男子,见识过他持久的力量,今日显然过于拘谨。
贺云开温言道:“朕不是纵欲之人。”
谢韫舜冷静的看着他,冷静的质疑:“皇上不是吗?”
贺云开被质疑的沉默片刻,曾纵欲过的他无力反驳,认真问道:“怎么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这样做的意义。”
“哪样做?”
“既然皇上身体需要,而臣妾的身体不能使皇上尽兴,皇上为何还要临幸?”谢韫舜大方的问他,她不懂,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今日准备的很周到,摆出画册和医书告诉她孕期可行房,点燃明亮的烛光放在床头,方便他随时观察她身体的状况,他的动作缓慢到位,待她酣畅了他就停止,自始自终不像是为满足需要,她困惑的问:“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能看到皇后动情后软绵如水的娇颤。”
“……”
“意义还在于,能听到皇后愉快后销魂酥骨的嗯吟。”
“……”
“皇后娇颤的样子很好看,嗯吟的声音很好听,在被朕临幸时很风情万种。”
“……”
“皇后身子里那个小小的地方很暖很嫩,朕的身子完全进去占有它后,被嘬吸着接纳,很舒服的被包裹。”
“……”
贺云开认真的道:“朕一想到那个美妙的地方只有朕能进去,且只有朕的子嗣能从那个地方出生,朕心里的愉悦感便得到满足,跟身体的尽兴一样舒坦、惬意。皇后懂了吗?”
懂吗?似懂非懂。谢韫舜整个人阵阵发麻,可他偏偏心平气和的说的那么认真,凝视着他眼里的专注,那是他特有的认真温和的专注。她立刻垂下眼帘,身子蜷的更紧了。
“放松,皇后。”贺云开轻安抚她,温存声道:“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和私房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我们可以多多交流心得体会。”
心得体会……
若是以前,谢韫舜听罢他这番话,定然觉得他不务正业,心思和精力应该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此刻,她心绪复杂,仿佛有一张细密的网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朝她笼罩而下。
想了想,她问道:“皇上打算何时亲政?”
亲政?贺云开笑而不语,慢慢从她身边挪开,起身下榻。
谢韫舜一怔,定睛看他,他神色平和的站在榻边,松垮的衣襟敞开,可见宽厚结实的胸膛。下一刻,便见他褪去衣衫,健硕的体魄一览无遗,有着年轻力壮的雄性力量。
贺云开眼中带笑的瞧她,瞧她茫然怔懵的盯着他的身体。他发现了她的视线所在,由着她看,低哑的问:“好看?”
她一羞,心怦怦跳,忙是收起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
灯熄灭了,寝宫里漆黑一片。
她察觉到他轻轻上榻,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她被他从背后揽进怀里。她被枕着他的臂弯,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亲密无间的拥抱。
渐渐,她意识到他的怀抱不是让她入眠,而是让她的身子跟他的一样热。
“舜舜。”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唤。
谢韫舜身心一震,普天之下,只有元惟一人唤她舜舜。
“舜舜。”他吻她。
她蹙眉,他为何这样唤她。
“舜舜。”他唤的声音里夹杂着急切的需要。
谢韫舜听的好不自在,欲从禁锢的怀里挣脱。
“舜舜。”他揉着她。
她的挣脱无济于事,扭动的娇躯似欲迎还休。
“舜舜。”他全心全意的占据了她,占有着她。
“皇上!”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