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了,伊利亚德还没来得及自责,“父亲……救救莫洛……您在哪儿?您不是说您会一直保护莫洛吗?您去哪儿了?……好疼啊……不要打我,我父亲会来……救我的……我父亲很厉害的……”
伊利亚德轻轻跪在边上,想握住她的手告诉他父亲在这里,却发现她手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握。
小时候跟她说,父亲会一直保护她,要是受伤了或者不高兴了就要告诉自己,自己就会马上来救她安慰她,可是他食言了,但是这孩子还记得。
“小莫……对不起。“伊利亚德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他以为她会恨他,可她在梦里还是把自己当做能保护她的最厉害的那个父亲。
对不起莫洛,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没办法。
莫洛的梦境转换了,她好像又梦到维拉了。
“母亲……为什么不要莫洛了?您别丢下莫洛一个人……不要走,别走母亲,不要留下莫洛一个人……好疼……不要打了……”他好像抱抱他的女儿,安慰她跟她说他会好好保护她,母亲没有不要她,他和母亲都很爱她。
可是他不能。
她的眼角挂着泪痕,小手抓着被单,小小的身体不断地在床上翻腾发抖却没有醒来。
伊利亚德站在她床边弯下腰看她被打的青肿的小脸,从耳后一直延伸到衣服内的长长的红色鞭痕。伊利亚德瞥眼看见了放在一旁一个漂亮的杯子上面画了一朵小小的红色鸢尾花还歪歪扭扭的系了一个蝴蝶结和换下的被鞭子撕碎的衣服放在一起,不像是王宫里出来的东西,因为仔细一看略有粗糙。
伊利亚德看着这个杯子端详了好一会,略略笑了一下,莫洛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大约就是阿莱斯城里骗人的小贩卖的东西,莫洛还宝贵的系了一个蝴蝶结。今天应该是偷偷跑出王宫去玩了,还偷偷买了一个小东西,果然还是个孩子。
伊利亚德放下杯子,摸了摸莫洛柔软的头发,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去看她漂亮的小脸,然后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又把被单从她的手里扯出来,解开层层缠绕的纱布,给她手心换药,原本漂亮的一双手上尽是交错的鞭痕翻出皮肉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手指上因为没有什么皮肉的包裹露出森森的白骨异常惨不忍睹,只是奇怪的是两只手上还有被烫过的痕迹,不过不很明显,伊利亚德颦了颦眉,大概是偷跑出去怎么伤到了吧。两只手不过挨了几十下,更何况身上还挨了一些的鞭子,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
给手心上药的时候,她又痛的一紧,却再也不见浅浅的呻吟,只是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夜半的时候莫洛还是被疼醒了,屋里黑着灯火,没有一丝光亮,隐隐地却能看见有一个身影站在床边,窗外投进来的光亮也照不清他的面容。
但是那个轮廓好眼熟,好像是伊利亚德大人吧。
也许自己是在做梦吧。
莫洛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两只手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再一看,窗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果然是自己眼花了,或许是太痛了吧。她挣扎着下床,想要点灯,却把床边桌上的杯子带了下来,她整个背部都落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捧着那个杯子,痛的忍不住叫出声来,好像背上的鞭伤又裂开了,看见那个杯子迎着外面的透进来的些许光亮那个小小的红色鸢尾花相当好看却又忍不住抿嘴笑了。
伊利亚德站在更远处的地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床上,自己扶着柜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放佛每动一下都是剧痛,疼拧了眉头。
这傻孩子,这杯子有这么重要吗?
莫洛把杯子上的蝴蝶结解开,又系上,解开又系上,因为手上缠着纱布非常不方便,如此活动一番两只手似乎更痛了。
她用牙咬着把层层缠绕的纱布从伤口上揭开,疼的嘶嘶吸气,盯着自己两只手上交错的鞭痕,翻出的嫩肉被药水泡的发白看上去十分狰狞,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好疼啊。”
小小的孩子皱着眉头盯着一双惨不忍睹的小手,一边自言自语。
“一点也不喜欢挨打。”
“可是明天就是大人的生辰了。”
“父亲以前都不舍得打莫洛的。”
然后又抖着伤痕累累的手指系了一个蝴蝶结。
“伊利亚德大人会喜欢的吧,明日就是大人的生辰了。”莫洛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个结总是系不好。”
原来今天跑出去是去买礼物了。
伊利亚德偷偷的听着,心有点疼。傻孩子偷跑出去挨了一顿狠罚,忍着什么也不说就为了给自己生辰买礼物。无论怎么打怎么罚,这孩子怎么就不恨我吗?
莫洛一双伤手艰难的反复多次尝试,才系出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来。仔仔细细地摆好放在床边,又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光着脚跑下床,踩着凳子到最高的书架上摸下一瓶药。
“大人赏的药总是这么好用,只不过实在是太少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明天还要练鞭,要是手握不住鞭把的话,大人会生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