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布鲁赫联姻了,我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魔党的人和密党的人在一起真是天方夜谭。”她微颤眼睫,眼眶微红,然后将膝盖抱的更紧。
“他是洛伦佐·德切利。”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对。”她本不再想这个名字,结果罗兰再次提到了,心又痛的一扭。
“今晚再在这里睡一晚,明天我们就离开斯特不在密党的势力范围在待下去,然后就启程回魔党。”他一边打开血袋倒到杯子里递给她。
“好。”她接过杯子低声说谢谢,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多洛瑞丝和巴奈特呢?他们没跟你在一起?”
“没有,因为外面太乱跟着我不安全,让他们先走了。”
“也好。”
“还有一件事……”罗兰语气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问。
“你想问骨琴对吗?”
“……对。”
“临行前父……伊利亚德大人给我的。”原来骨琴一直在伊利亚德手里,怪不得阿德勒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那……”他又想问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比如为什么伊利亚德会把骨琴给她。
“对不起更多的我也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以后我慢慢解释好吗。”她已经快要到极限,再多回答一个问题心脏都会痛的让她受不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是夜,门外罗兰已经沉沉睡去,莫洛依旧没睡,她几乎满眼都是洛伦佐最后的样子,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就当自己千万个噩梦中唯一的美梦,恐怕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美好的时光。
痛又是深刻的痛,又被痛所包围,醒来一看自己果然已经不在罗兰的寓所,四肢又被捆得紧紧的绑在一个椅子上。睡梦中被偷袭,同样的错误又犯了第二次,自己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周遭空荡荡的一个房间,头顶的灯光刺眼至极,让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莫洛小姐。”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即使这个人压死了嗓音,她依旧觉得无比熟悉。
“罗兰……在哪儿?”她的反应第一个竟是罗兰,她尝试动了一下,竟然还能凝血,看起来和丹用的药不一样。
“罗兰?”那人一声轻笑,甚是嘲讽,“那我可不能告诉你。”
莫洛觉得这一声轻笑异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这人身后全部的一身黑衣的人,不必多想就知道是希太的人。
“你想干什么?”
“骨琴。”
果然。
“骨琴要是想从你身体里拿出来,必须你自己动手,我来拿可能不太行,而且骨琴护住了你的心脏,我也杀不了你,这还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呢。你可以选择乖乖给我,”那人停顿了一下,“还是……我用点别的手段让你拿出来给我?是放干你全身的血液,还是……送你去天井尝尝阳光灼烧皮肉的味道?”
“我无所谓。”她仔细分辨她声音的主人,熟悉并且是个女人,她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莫洛小姐果然骨头够硬,军事学院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这种嘲讽的语气,像极了那个人。
她费力的抬起头,盯着那个兜帽下苍白的下巴,再抬头一点,嘴角左侧有一颗轻微的红痣,她忽然微挑嘴角。
“希太族还真是无处不在,连我在军事学院的事都知道。”她需要再次确认。
“功课没做好,怎敢把你抓到手呢?”
“那你功课做得还真是……不太好呢。”
突然之间她被捆绑的双手红光乍现仿佛全身血液都凝聚于指尖。
“阿尔蒂安特家族的凝血术?”将全身血液都聚集至指尖,化出武器攻击,在短时间之内力量会大增,是十分强力的法术,只不过这个法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使用完这种法术,血液流失是平常的好几倍,大多数人都会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睡,甚至因全身血液流干而失去所有的法力。
那人大惊失色,已经向后退去。
“功课做的有点太差了,不会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吧。”她仰头大笑,即使全身被绑缚也没有人敢近身。
“可你用了这种法术,你自己也会……”那人被她手中耀眼的红光耀的睁不开眼睛,仍旧觉得她疯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全身血液都凝于指尖,源源不断的鲜血凝成红光,倏然之间她已经挣开了绳索,她已然从束缚她的椅子上反身跳起,她手中红光光芒越来越盛,化成千万根血针射向已经扑上来的希太的杀手,将他们逼退。
她手中和鲜血凝成长鞭,甩在那人面前,轻易的就将她的兜帽勾下,露出一张花容失色的脸庞。
“阿德勒,尽管你压了声音,还是依旧压不住你对我的恨意,下次还是找人来对付我吧,你亲自来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她已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语气里尽是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