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
谢嘉树:“……”能不能含蓄点!
因亲事办的隆重,靖安侯府里可谓贵客云集。然而,太子携带十六名整整齐齐、英姿飒爽的金吾卫挡酒,摆出这样的阵仗为谢嘉树保驾护航,众人哪敢不知趣地劝酒?
敬酒有序地完成了。
尽管如此,太子还是把自己灌醉了,拉着谢嘉树反反复复道:“兄弟真为你高兴!你看我把劝酒的人都挡下来了,你都没喝几杯……我真厉害,你快感谢我……孤果然是大景太子,连酒量都这么好!”
谢嘉树望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觉得他很丢人,并且很担心第二日在场的朝臣会被灭口。
但他并不与酒鬼理论,拍拍他的肩,满脸严肃:“好兄弟,多谢了!”
太子立刻感动得泪眼汪汪,目送着谢嘉树大步离去。
新房里,龙凤烛散发着暖黄的光亮。
黛玉已换下沉重的凤冠霞帔,重新梳洗后,露出白皙灵秀的面容来。见谢嘉树进屋,她的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连白皙小巧的耳垂都变得殷红。
她就那样静静地盘坐在榻上等待着他,仿佛小小的一只,又娇憨,又可爱。
明明只是浅酌了几杯,谢嘉树却瞬间浑身燥热,喉咙干渴。他脚步一顿,转而走到桌案边,执壶倒茶,满饮了一杯后,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松缓。
他侧头望向黛玉,故作镇定地问道:“你要喝吗?”
黛玉眨眨眼,懵懵懂懂地摇头。
谢嘉树望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回想起很久之前的梦,顿时心脏狂跳不止,仿佛中了蛊般,双腿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
待反应过来,他已上了榻,坐在她对面,伸手抚上了她如玉润泽的面庞。
黛玉垂下眸,面上红霞如织。
谢嘉树僵硬地放下手,紧紧捏住拳头,半晌才慢慢松开,顺势揽住黛玉的肩膀,哑声道:“很晚了,安歇吧!”
黛玉顺从地躺在他怀里。
龙凤烛火轻轻跳跃着,谢嘉树僵直着身体,垂头望向怀中之人。她的双眸紧紧闭着,睫毛不住颤动,显然也极为紧张。
皮肤白皙,双唇红润,如白雪红梅,旖旎动人。
谢嘉树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不断泛起热意,呼吸随之变沉。
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何为血气方刚。
可黛玉尚有两月才满十七岁……
难道真的要当一个禽兽?
谢嘉树前所未有的犹豫起来。
许久,他试探地抬手在黛玉的脊背上安抚般轻轻拍着,瞬间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紧绷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黛玉抬手回抱住了他。
柔若无骨的身躯顺势完全依偎进他怀里,微微鼓起的胸部柔软地贴在他身上……谢嘉树身体彻底僵住了。
黛玉整个人都嵌入了谢嘉树的怀抱,严丝合缝一般。却突然感到一个硬挺之物顶在自己腿根,尤为不适。
她不由疑惑地伸手轻轻拨开,可刚碰触到,她却恍然回想起前一晚母亲的教导,手仿佛被烫到一般,飞快缩回。
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立即就要翻身躲避开他的身体。
谢嘉树只觉得脑中有什么炸开,再也无法克制,用力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捏住她的下颔,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整个人半压到了黛玉身上,挑开她的唇,深吻进去,直到她几乎窒息,难耐地挣动,才又转而去吻她的耳垂……
两人的衣服渐渐滑落,只余沉沉地喘息声,在安静的室内回响。
突然,黛玉发出一声低泣,谢嘉树动作一顿,又懊悔又难耐,哑着嗓子柔声问:“……是不是疼?”
黛玉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
红烛依旧燃着。
谢嘉树侧身揽着黛玉,望着她宁和的睡颜,心渐渐变得平静而柔软。
他从小自立,不喜丫鬟贴身伺候,故而事后虽叫了水,却是自己动手细细替她清理,哄了她睡觉后,才收拾自己。
只是,躺回床上,抱着她馨香的躯体,他的身体又开始不断发热。
这样酣畅满足的体验,在此之前他从未体验过,忍不住要食髓知味。
他缓缓闭上双目,掩去眸中的暗沉的渴望。
默念着清心诀,待终于平复了情绪,才又拢了拢怀中的小姑娘,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含着笑,无声地唤:“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