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喜的眼睛都充血了。
在一旁的蔡予锷,死盯着光头的大黄牙,脑中轰然炸裂,不断回放着:
光头那刺耳张狂的骂声、嚣张跋扈的嘴脸,郑喜那咯咯作响的牙齿、嗬嗬发声的喉咙。
目睹了郑喜因为自己受辱,真是感同身受、内心怒意滔天,食指不停的在拇指上搓动着。
这时郑喜反而平静下了来,伸手按住他,不让他乱来。
蔡予锷看着郑喜坚决的眼神,将心里的怒火按下去,不愿连累他,准备先认栽,后面再计较。
“秦老板,那天我确实出手重了,你开个条件吧。”
光头一听蔡予锷说话,火气腾腾的上冒。下面的板寸头带人去讨賭债,东西丢了不说,还挨了两回揍。自己要不是刚回来,早就收拾他了。
“你小子,有种,把我的人,伤那么重。还敢抢我东西。”光头怒瞪着他,恨声说道。不在意手下人身上的伤痛,在乎的是自己脸上啪啪的疼,
“东西我还你,医药费我出。”蔡予锷是真不想,再让郑喜受牵连,忍气吞声的开出条件。
反正那幅画是捡来的,让白小乔才复制一份给他好了。
“笑话,你抢了我的画,所以卖不掉。现在还我就完事,没门。”
蔡予锷一听笑了,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把画卖不掉赖到自己身上。不准备谈了,打算起身走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斗不过他们。”这时郑喜按住他,伏在耳边说。
郑喜希望了结这事,不愿蔡予锷惹这种,沾上脱不掉的流氓。“大家都是本地人,秦老板你开个条件,合理一点。小蔡,你再听听。”
蔡予锷尊重郑喜,听他这么说,又按耐住性子。准备按他的意思了结掉,回头私下再找补。
“大家都在本地打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讹你们,一口价30万画钱,6万医药费。给我,这事就算了,以后到我那里玩,挂账借钱都好说。”
光头真的很看重自己的賭场,什么时候都不忘提几句。蔡予锷再听到賭场,心中一动,有了初步的想法。
郑喜一听这么个讹诈法:医药费不说,那天亲耳听到10万的画,敢要价30万,就要反驳。
“这样吧,我回去想想,也得凑凑钱,三天给你答复。”蔡予锷不想再纠缠,打算请表妹出马,端了他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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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予锷一回到民宿,发现白小乔居然和墨镜男凑在一起,不由奇怪。
“这是哮天犬,天上的大神下凡哦。”白小乔俏皮的介绍。
“嗯。”蔡予锷掏了掏耳朵,不肯相信,睁大眼睛看着白小巧。
“你不信,要不让哮天犬给你露一手。”白小乔不怀好意的抿着嘴。
蔡予锷决定还是从了吧,反正不是一次直面现实了。
“您好,大神,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我是您的偶像。不不~你是我的粉丝……”
蔡予锷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嘴这么笨,还好哮天犬没有听懂,心里松了口气。
“那个犬神大大,我听小乔说,天神下不了凡间?”蔡予锷侧面打听,想验证一番。
哮天犬抚摸着怀中的黑狗,八字路一翘,笑着解释,“老板,是下不来。不过小白仙子有异宝在手,我与大白仙子交好,特意请托了下来的。”
蔡予锷听到大神叫自己老板,很开心的露出牙齿。又有点懵,什么小白、大白,最后悟通,原来指白小乔和她姐姐白小巧。
不对,重点是小白有异宝,不由目光贼溜溜的望向白小乔。
聊了一通,蔡予锷才弄明白了,哮天犬下凡干嘛来了。
简言之,寄养私生子。难怪叫犬子,名副其实啊。
唉,这犬子可怜啊。天上虽大,却无容身之处。其中八卦内幕太重,人家不爆料给他。
蔡予锷也懒得打听,终于找到机会,说说自己的事。
“小乔,你的事发了?”蔡予锷先声夺人。
“嗯。”白小乔好奇不已。
蔡予锷大倒苦水,天花乱坠的讲自己,如何受人欺压、委曲求全。把光头秦老板描述的恶贯满盈,再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老妹,这都是因为你的画,该你出马了。”说完眼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昨晚没睡好,光顾着忙活两界通道的事,今晚要补觉。”白小乔眨了眨眼睛,托词拒绝。
“纳尼,什么情况?”蔡予锷傻眼了,顿时伤了自尊。
觉得白小乔既不给面子,又没有合伙人的担当,更别提兄妹之情。好吧,本来就是假兄妹。
当即决定自己干,别以为离了你就不行,咱也是有金手指的人。
蔡予锷刚准备豪迈放言,就看到白小乔对自己挤眼睛。
什么情况?顺着看过去,正好看到哮天犬,就此秒懂!
这样不好吧,远来是客又不熟,除非主动请缨,不然怎么开的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