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闭了闭眼,“退后没有危险,不再出声,之前的努力归于无声,也未必能救出沙然师兄。前进,有很大的危险,很大的声音,所有的努力浮出水面,还可以高喊着让所有人听到我们的委屈。最后的结果虽交由他们评判。但至少会无愧于心。因为抗争很真实。”
然后,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再说得更多的话,就像是狡辩了,认为我对的人,可以跟着我来,认为我错了的人,就去做你们认为对的事。”
屋子里的儒生们,开始面面相觑。然后,群情激奋的跟着走出去了一大半。
简约士将手掌重重地击在书案之上,“紧跟着追出了屋子,大家到底,把尚书以身作则的提醒当成是什么?现在连尚书都撤出了这件事情,也就意味着,现在还根本不是最佳的抗争时期。也根本不是抗争,我们要做的,就是要为沙然师兄洗刷这不白之冤,或者,找到真正的原凶。其他一点点过激的行为,都不应该有。既然,我与高仁师兄彼此都不能同意彼此的意见,那我们就可以折中,我劝大家,冷静到太阳落山时分,那时候的温度会下降一些,大家也会最终看看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像现在一样激动。我会这么要求,就是想让大家,在做这件必然会有风险的事情之前,先考虑一下,所有因为这件事情,将要去冒那个风险的你们,并不只是属于你们自己,还属于你们的家族,你们的父母。就暂且为他们考虑一下吧!要不然,我们剩下的一半人,绝对不会同意。我们两方面的力量,要是先比较一下的话。高仁师兄的想法,也会彻底的难以实行。”
高仁想了想,“要等到日落时分,时间就太长了,我们的锐气也会,被挫败,我们能等,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如果大家还坚持着现在这样的想法,就跟我来吧!”说完挥袖,转向另一间书堂。跟随着他的儒生们互相看了看,也跟着大步踏了进去。
简约士长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身边,依然对高仁愤愤不平的师弟,“希望在这时间内,他们能够冷静下来。”
站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追随着,高仁的儒生,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门槛之上冷哼着,“高仁可真是爱出风头,你看看他刚刚的样子,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只会卖个高声,就以为能够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扭转盛大的乾坤。我们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被他的妄想全部搭进去。”
简约士点了点头,“当然要好好动动脑筋啊,朝廷明知道,事情走到了如此地步,儒生们会有所反抗,却一个人,也不来安排组织,防患于未然。,就说明,正有人要看到我们如此,然后予以极大的打压。偏偏,高仁师兄不肯听人劝。”
“那是因为,简约士师兄从不肯痛骂那傻痴之人,到了现在,还好声好气的跟他讲什么道理!也是我们平时到底要让他几步将他,惯成了今天的样子!本来还想着,如果能让一个人灭灭他的气焰也好,但是就像师兄所说,偏偏他一个人的错,他自己收拾不了,还要将我们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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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狱中面壁的沙然,看到狱卒们给他送来雪白的馒头和几样小菜,不理不睬。他坚信,他没有做错什么,真相,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大白于天下。而只要他坚持下去,人们就会看到儒生的傲骨。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他还以为,这些人看他势必是不肯吃那些饭菜的,要将东西拿走。
可是那些新来的人,就直接走过了那些饭菜,来到他身边,然后,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住,迫使他保持向前,伸出手的姿势。领头的在怀中取出一封信,然后,将他的手指按上朱砂再直接,压落道那信的落款处。
沙然有点明白他们的诡计了,那上面,应该就是他们对外便宣称,对他审讯的供词。而刚刚,是他自己的画押。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难道,大显也就不讲王法了么?”他大喊道!
那领头的狱卒,笑得一脸耐人寻味,“感情得罪皇上的人,现在是在讲什么王法吗?如果不是世子要拿你来寻个趣味,你这一身肉恐怕都被狗啃光了吧!”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不好使的话,就不要想着做官。对了,世子让我告诉你,这封信是你对儒生高仁的揭发状,上面已经飞扬文采列了他二十八条罪状。这小子年纪不大就已经十恶不赦还真不容易,时间排列紧凑,估计,他从出生开始就得犯罪。恭喜你,这样害了他,让他从一个无名小卒一下子变成了遗臭万年的祸害!”
“既然知道高仁师兄,是无名小卒没有做过任何的措施,为什么又要害他?”沙然苦涩诘问!
在那狱卒身后,钻出来的一个黑衣侍卫,阴恻恻一笑,“这虽然不是你能问的,但是世子却早已经嘱咐下来,如果你问了必然要回答你,因为就在此时此刻,他已经号召起文书院的儒生们,想要身体力行的为你争一个清白。他想要做个带头大哥,而你这前带头大哥,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犹如遭受当头棒喝的沙然惨白着脸色提问,“真是无耻,是畜生。既然是我,犯上作乱,应该是我一个人,承担全部的责任,怎么又能拉上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