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士道,“人们只相信看到的。气势汹汹阵型,就已经代表儒生的心意,出现在那里的双脚也代表了大家全部的心意。出现过的人,没有一个会被原谅。一切早就被确定。不被原谅的,正是那些自以为是按照规矩,站在自以为会被原谅地方的自以为是的人。”
高仁沉思了一下开口,“也许吧,也许师弟说的,也有道理,人各有志,这种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的做法也确实非属易事,万一失败的代价,也可以想见,沙然师兄,就是最坏的例子,之所以会被投入天牢之中,一定是因为他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才会直接被投入死牢,而不是将他返回我们这里,继续,问出实情。是以,在此,我不会强求大家,违背自己的心愿,做任何事。马上大家就可以表个态,想要参加的,站在这边,不想要参加的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寻找证据,或者是像这些字条上所说的,与这件事情彻底绝缘,暂时离开文书院,以那距离自证清白。”
大亮从来言语犀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话说的还真是形象生动。你们若是以儒生之名,在那里行,大不敬之事。难道,与你们分隔开一点点的距离,头上这顶与你们相同的文生公子巾就会因为距离而免罪吗?沙然师兄也会因为你们的莽撞,而在牢狱之中吃尽苦头。”
“这就是自证清白的代价,也不可否认,会有代价!”
“说完了代价,该说说收获了,会收获的人会是谁呢!如果失败了,大家跟你一起看,如果成功了,到底会是谁获利更多?如果只是你的一己私怨,那么就不应该同你一人前往,如果只是你还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以确定的口气说出口,又想博取大家确定的支持。如果连你自己都知道,会付出必然的代价,那么这代价就应该只来自于你一身。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我们现在只是私下里商议,然后真的按你那种某种办法去做了,皇上也会以为一切都是,尚书所吩咐的,你又要将一直为我们说话,考虑我们疾苦前程的尚书大人置于何种境地。”
高仁道,“所以事情一出,我就派人去问尚书大人的意思了,人马上就会回来,我相信尚书大人的看法会跟我一样,坐以待毙,不是最好的选择。”
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门外有儒生闯进来。满头大汗的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众人,然后将目光落到高仁脸上,“尚书大人……他……他因为身体抱恙不会再主持关于儒生上殿行走的事情了。”
原本还群情激奋的儒生们,顿时变得垂头丧气。
如果没有尚书大人的支持,他们的前路,就会如同雪境漫漫,前不知何处起始。后不知,何处为尽头。
高仁虽然已经想好了,全部可能发生的转折与变换,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第一个撤出的人,是他一直景仰的尚书大人。
他刚刚说出的那些鼓舞人心的话。眼前的师兄弟们会相信,是因为在他身后站立的,可是堂堂的尚书大人。能与如此伟岸的身影同行一段路,即使那里是人喊马嘶,血雨腥风的一段路,大家也会觉得前路可期。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感觉到大家身上的热血越趋寒凉,静下来的空气里面,参杂了更多的失望与绝望。
是他们面前原来还有的路,现在变成了,比死路,大不了多少的缝隙。
有冷笑从打他身背后传来,“这就是还没有全面了解自己,正面临怎么样的处境的时候,就贸然下论断的下场。尚书之所以会抛弃我们,就是因为怕我们,年轻气盛,不懂得分析情势,胡乱行动,贸然将上述这么多年来打下的根基一举摧毁。”
忽然,前厅,两侧的门也被打开。一时间,更加年幼一点的儒生闯了进来,为首那人还在高呼着,“我们去讨要个说法吧。我们是有尚书支持的,而且还有天下士子的支持。”
那冷笑之人抬起头来,与高仁对视了一下。高仁握住那张,送信人递回来的纸条儿的手,用力的握合着那张字条。孤身站立的悬崖之上,又刮起了这样大的风。这就是那样的时刻。
无声的没落?
还是有声的同归于尽?
高仁原本半抬起的头。又变成了高高扬起的姿态,“尚书大人与我们彻底抛开关系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也不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影响了吧。要想去大干一场,至少还要留有稳定的后盾啊!现在的我们,只代表我们。所以当然可以用愚蠢的办法,去执着我们心中的坚定。”
简约士伸出手臂,拦住高仁因为激动,差一点就要直接向前飞出的身体,“师兄师弟们,会支持高仁师兄你,是因为这是要救出沙然师兄的斗争,可不是为了让你逞一时之快的盲目争锋!”
“我们要走上朝堂,这件事情,世代的儒生们,喊了数十年。朝堂上,阻止的办法,也换了,四五回。哪一次,都是流血的战争,然后,又是心悦诚服的失败。那些失败,是从做这个争取最初就会存在的东西!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因为有他们存在,我们就不干了,那么最后要结束的时候,也不能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就放弃。师弟如果能够勇敢的支持我们的话,那我们就站在同一方向上,如果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