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贞绕了半天,都没听到人声,猛然听人说话,吓得手里一松,红绸顺势飘了下去,不见踪影。
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长胡子本还是一眼迷茫,狠狠将自己掐了一下,再看向她,眉目酝出大大的惊喜,“我的美人,我怎么从未在这风月无尽见过你呢?
旖贞感觉到不好,左右看看,一边是深不可测的高高楼栏,另一边已经是实壁,唯一的通路,似乎只在这长胡子身后。
本想再看个明白,一会要打何处逃走,可这人,一副早已把持不住的样子,直接向旖贞扑了上去。被旖贞狠狠推开,只是这一推虽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可却实实如泥牛入海,刹时入了这人的胸怀不见了一般,旖贞已经稳稳被他擒在怀中,“你这小妞倒是这般泼辣,过来,让我看看这小脸,缘何沾上了怒气?我与那些只想占你便宜的人不同,大爷我有的是钱,只要你让我舒服痛快,我也会让你的从里到外的那么痛快。”说完,就开始上下其手。
旖贞去推他的嘴巴,他却亲起了旖贞的手来,还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直叫着,“细嫩。”
旖贞不顾自己的手指还在他口舌之间,扬起被他放空的一只手来,狠狠照着他的头打了他一下。打过之后,她的手都震得生疼,本想着他会合嘴咬她的,没想到,他还是轻轻吮着她的手指,“骂是亲打是爱。你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是也不是?”
见打长胡子这一下,没什么效果,旖贞简又要被他那油滑恶心的样子气晕,可人被他抱在怀里,生生拒绝不得,简直是求不得求死不能。一双手被他捋在一起顺到了他背后,被迫做出抱着他的姿势,也是这样无意中摸到他后腰处佩着的短刀。
这刀其实只是形同救命稻草。她只摸到了一点点刀柄,凭着曾经见过太多带刀侍卫的经验,觉得那是柄刀无疑,可是要拿到并抽出来,简直势比登天。长胡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这帝都里的勾栏我都是去过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如此心宜的货色,你放心,我会赎了你去,让你真的成了我的人,日日与我同欢。”
旖贞几乎听不到他说的什么,一心一意只想抽出那柄刀来。但太难了。除非,除非更向他怀中靠近一些。反正已经如此,旖贞努力向他怀中钻去。他感知到了这一点,以为是自己说要给她赎身,将她打动,也顺应着她的意思,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口里只是“心肝啊,宝贝地”乱叫。
旖贞耐着那烦,终于实实摸到了刀柄。再咬一咬牙,直接抽出刀来。这样从后面直接插入他身体中毙了他命,依旖贞的力量与身高并不能做到,只是在他腰间切了一圈,将刀转到前面来,准备再行刺入。
他醉得不清,直到有血流出来,才反应出来,旖贞夺了他的刀,这一惊再一疼,一下子酒醒了过来,咬了咬唇,露出凶狠面色来,“你不好伺候你家大爷,也要学那些愚笨之人做那不知死的鬼么?”
旖贞不再说话,紧紧握了刀,直直向长胡子剁去。从前,她也这样砍伤了焕成,当然,那么容易对一位大将下手,是因为善修并没有想要闯开,而焕成更是直接冲上刀头来,可这一次却再不会有那样的情况。
这长胡子一个闪身,避开了刀头,直接握上了旖贞的刀柄部分,如此的变化来得太快,旖贞还没有弄清他是怎么个动作,已经被他夺过了手中的刀去,一个反手抛举,就将她高高举了起来,直扔下楼去,旖贞本能地伸出手来拉住楼边的栏杆,然后吊在了一边的楼栏上,不上不下。
旖贞死命地用手,吊在那栏木之上,才没有坠入,那看不清隐约红纱绸影当中去。那些东西,想来,是挡不得她坠下的力量的。那人并没有要拉她上去的意思,她只能这样苦苦吊在其上。自知是撑不了多久的。
那长胡子开始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的办法,大爷也有的是,今天就将你吊到此处,啊,要不然,也可以后先拉你上来,然后扒去你的衣服,再吊到此处。除非你活动了心思,乖乖做我的女人。”
正说到眉飞色舞之时,一条长长红绸忽然活了一般,向他们这边飘过,可以看得出,柔软红绸已经为某种力量充持,变得又强又坚硬,犹如一柄血红色的利剑,直向这边滑过来。
那长胡子一惊,飞速躲开,而此时,红绸之后的身影,已经出现,正是一身蓝色锦衣的太子,他向被吊到楼栏之上,时时有可能坠下的旖贞看了一眼,“贞儿,不要害怕,我这就来救你。”说完,不再向那长胡子出招,而是伸出手,想要去将吊在那里已经岌岌可危的旖贞给拉上来。
那长胡子也非等闲之辈,太子稍一撤步,想要救旖贞的意图,就已经为那长胡子所察觉,那长胡子仰天一声长叹道,“你还真是个强盗,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抢,就让你吃老子一刀,也叫你长长记性。”
说完,那刀已经垂直向太子,并没有拉住旖贞的另一手斩去。而与此同时,旖贞已经有些拉不住栏杆,这就要滑下去。
仰起头的她,也看到了那长胡子,斩向太子另一只没有拉住自己的手,紧紧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