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寻王伯龙那伙火并时,随恁出使辽朝的兄弟说及似乎是这两个辽将做同行护卫的。既然是与萧任侠相识的,我等便合计将此二人一并押解过来,交由恁来发落,若不是相好的,再动手无妨。”
听乔道清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萧唐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他们两个教道清兄弟就地杀了,的确着实可惜。只说此二人武艺,的确也有上将之勇,何况他们虽然惨败,可是多少对于金军的战法所知更详,与他们心中的死敌既也不谋而合...至于能否说动这二人与我等齐心,也总要面会榷谈过后才能知晓。”......
阿里奇、琼妖纳延二人灰头土脸,脑袋上那两绺经过修剪整理的髡发也都撒乱开来显得十分狼狈。败阵被擒,这一路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押解着乘船出海,终日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头上也一直蒙着黑布无法确认身处的位置,日常喂食方便时,自也是到僻静处有人看守,爱吃不吃,爱去不去。如此受制于人,颠沛流离的久,阿里奇与琼妖纳延自然也早是忿然已极。
此时他们两个也不禁念道,当初难敌金军当者披靡的凶猛攻势,还莫不如战死沙场,也算是为国效死捐躯,又哪至于受这伙贼厮鸟恁般直教他们二人不明所以的羞辱?
那时惨败于金军甚感耻辱恼恨,麾下也只剩下不过百来战意崩溃的败军,阿里奇、琼妖纳延一路奔逃,又撞见那伙不知来路的流寇。本来满肚子的邪火就无处发泄,阿里奇、琼妖纳延心说当时若不是自己经历几番苦战惨败,早已体乏力虚、饥肠辘辘,否则就算兵微将寡,也绝不至轻易的被那厮们生擒活拿了。
而这伙贼众擒住他们杀也不杀,反倒押解着他们这一路舟马颠沛的行了数日,阿里奇、琼妖纳延心中当真也有些好奇:这伙贼厮鸟行事不拘常理,这又是到底想要如何发落我?
然而当蒙盖住头的黑布再次被从自己头上拿开,阿里奇、琼妖纳延二人赫然便觑见眼前一派山排巨浪,水接遥天,几百里湖泊烟波浩渺,岸滩过处一片绝径林峦,矗立着巍峨山川......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