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后勤不失。
只是虽说境内剿贼,不比两国攻伐,除了河东南部地域,周遭州府也算一时清平,粮道看似安稳,可是料贼筹谋,河东贼众也未尝不知官军会师,粮草补给至关紧要,何况如今我等还须管照数以万计的流民百姓,贼中但有奸诈善谋者,想必也会趁着援军立足未稳时拦截押粮的官军。”
萧唐闻言心说常好推算敌军动向的许贯忠倒与自己想到了一处去,只不过自己先因王文斌名不符实而忧虑,许贯忠则完全是从目前的战局现状进行推敲。
也正如许贯忠所说,无论是河东匪患闹得最严重的州府,还是周围京畿、河北等几路,现在也都是大宋的地界,贼军从表面看上去是四面受敌,再加上前番萧唐率部于绵上县重挫贼军,田虎与他麾下诸路强人暂时偃旗息鼓,其他来援的禁军将官在不明贼势强弱的情况下,也难免疏忽大意。
更何况以那王文斌的为人秉性,他吹起牛来连自己都信,也不仅是疏忽大意四字能概括得了的。
汉末三分时袁绍委任主管一军的淳于琼押运粮车,宿营于乌巢,除了沮授建议派军外围巡逻,其他人也都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后来结局如何萧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而现在不止是王文斌以为自己的本事十分了得,因为是在大宋境内催粮运粮,王焕、韩存保等宿将也觉得再有那“文武双全、满朝钦敬”的王文斌全权打理应也无碍......
做为数山共主大败过官军,现在又做为官军主帅征讨河东贼众的萧唐忽然心思一动,他心中暗付倘若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是我统领数山绿林兵马时被官军围剿,但是麾下人马却具备着流动性强、熟识地形地势等优势,敌军人数众多又需要补给时,我也会觑得个机会打算切断对方的后勤补给。
既然这法子我能想得出,河东贼众之中但凡会动些脑筋的强人头领,想必也会有此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