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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说得好。”
赵拓捋着花白的胡须,面孔带笑,对季玄陵的说法非常满意。
“听闻秦王在柳林城,秦军精锐南下,随时入侵荆襄,不知可有此事?”赵拓询问道。
闻声,季玄陵内心咯噔一跳,此时,他身份平常,赵拓询问此事有何意图。
顿了顿,道:“王爷,秦王消灭袁赐,因袁赐从前接连侵犯秦国,既然秦国强大了,自然要消除潜在的威胁。秦国与王爷之间,似乎除王爷派援军协助袁赐,现今陆续调集大军驻扎在两地边境外,彼此没有针锋相对的矛盾。某未出入朝堂,不了解政务,不知秦王是否南征,更不知王爷在怕什么?”
“哈哈哈!”
赵拓仰头放声郎笑,深邃的眸子扫过殿内作画的公子们,气愤的说:“秦王小儿,所作所为咄咄逼人,本王不协助袁赐,不在边境屯兵,来日,秦王必然领军前来。不过,我荆襄地区的豪杰也不是好惹的,大家说是不是?”
“誓死保卫荆襄!”
殿内,有人猛然抬头高呼。
“与秦军血战到底!”又有人高呼。
陆陆续续中,大殿内,诸多学子高呼,全是保家卫国,驱逐秦军的语声。
听闻四面语声,季玄陵一度怀疑自己身份泄露了,不然,赵拓何故给他下马威。
疑惑中,赵拓道:“张公子,你回到秦国时,把殿内的场景告诉秦王,若他敢领军杀来,休想安然离去。”
“王爷,诗画会上,说些这些作甚,先吟诗作画,再说政务。”王座旁,一名妃嫔迈步走来,打量着季玄陵道:“张公子乃婉妃的救命恩人,王爷如此做,岂不显得王爷咄咄逼人了!”
说话的女子,不是柳香君又是何人呢。
语声落,又有王妃姿态婀娜的走来,挽着赵拓臂弯,娇笑道:“张公子乃婉妃的恩人不假,然奴家觉得,王爷让张公子带话也没错,荆襄豪杰效忠王爷,秦王御驾亲征,恰好将其生擒,侍奉王爷左右。”
“哈哈哈,宜妃言之有理!”赵拓郎笑,没有理会季玄陵,反倒盯向阮倾城询问:“阮公子,也喜欢诗画?”
“禀王爷,不太钟爱,倒是张唐,对诗画颇有研究。”阮倾城一副贵公子的样子,面色无波的回答。
她心似明镜,自己的身份,在为季玄陵打掩护,是故把问题推给季玄陵。
得知季玄陵喜欢吟诗作画,赵拓不禁来了兴趣:“公子喜欢诗画,不知是否愿一展才华?”
从牧婉钰口中得知,季玄陵武艺不俗,若他精通诗画,可招揽麾下,为他效忠。
季玄陵瞥了眼宜妃赵宜人,记住了对方。
这女人敢让他侍奉赵拓,他日秦军入长川城,定当好生教训对方。
此时,他没有搭理赵宜人,简单向武元魁招手,对方提着木箱走来,放在案台旁边。
季玄陵落座,徐徐打开木箱,顷刻间香气扑鼻,淡淡芳香弥漫在殿内,吸引不少作画者。
有人转首相望,发现季玄陵把女子化妆用的胭脂水粉,染坊用的各类燃料,陆陆续续放在案台。
“哈哈哈。”
不少作画的学子仰头郎笑,甚至有人嘀咕,语声中对季玄陵充满鄙夷。
王座上赵拓,牧婉钰,柳香君,赵宜人等妃嫔,有人惊讶,有人鄙夷,还有人好奇。
季玄陵也是堂堂大好男儿,为何喜欢这类物件呢,再看他与阮倾城亲密的样子,有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
“婉钰,你说他精通武艺,莫不是在糊弄王爷?”柳香君询问,神情轻蔑,心中安生鄙夷。
“是哟,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喜欢胭脂水粉?”赵宜人说。
季玄陵闻声毫不在乎,有条不紊的把染料摆放在案台,仰头向赵拓说:“王爷,某与婉妃娘娘颇为有缘,若王爷不介意,某愿为王妃作画。”
赵拓颇有兴趣,瞥了眼牧婉钰:“婉妃是否介意?”
“公子不妨一试!”牧婉钰点头轻笑,似乎不介意。
闻声,赵拓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厉色,对牧婉钰暗生不满。
季玄陵把宣纸铺在案台,配置染料,思索中,拿起毛笔,一点一点画起来。
大殿内,陆陆续续有学子作画结束,把画卷呈给赵拓,令其评鉴。
阅览中,赵拓偶尔大骂,有时兴高采烈,大肆封赏,短短半刻内,几名诗画出众的学子,全被赵拓提拔为官吏。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闲暇的学子,眸光渐渐转移在季玄陵身上,他们惊愕的发现,季玄陵所作的画,不像他们单纯的水墨画,他所做的画中,颜色亮丽,王妃容貌炯炯有神,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配上鲜艳的色彩,不仅形似,更是神似。
关键,季玄陵的画中,多采用胭脂水粉,画面飘出淡淡香气,令人赏心悦目,更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