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陵阔步走进人群中,与阮倾城,申屠秀,武元魁离去时。
车厢内的女子撩起帘子,向跪在地面的中郎将叮咛。
中郎将得令快速起身,走进人群内,神色谦卑,极度客气,向季玄陵说:“公子留步,婉妃娘娘有请。”
“找我?”
季玄陵止步,食指指向自己。
彼此萍水相逢,他临时挺身而出搭救,举手之劳而已。
“公子请。”中郎将点头,躬身伸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季玄陵盛情难却,向申屠秀点点头,随中郎将走上去。
这时,牧婉钰已经从车厢内走出来,力争保持平静,不过娇美面容中,仍带有几分惊色。
季玄陵走上来,抱拳行礼说:“张唐,见过娘娘。”
“张唐?”
牧婉钰朱唇轻启,低声呢喃,伸出柔荑欲搀扶起季玄陵时,好似想起什么,站在季玄陵前方:“公子快快免礼。”
男女授受不亲,她是王妃,又在街道内。
与陌生的男子之间表现的太亲密,兴许引起赵拓的怀疑。
牧婉钰秀眸盯向季玄陵,又看向人群中的阮倾城,申屠秀,武元魁,好奇的询问:“听公子口音,似乎非荆州人?”
“没错!”
季玄陵侧身指向阮倾城说:“我家公子前来荆州游玩,某随行保护公子。”
阮倾城顺水推舟,徐徐上前,握着折扇道:“阮玉,见过娘娘。”
此时,阮倾城女扮男装,一身浅色劲装,白玉发冠盘起乌发,玉簪固定发冠。季玄陵一袭墨黑劲装,银制发冠,发簪,固定乌发。
纵然季玄陵面容俊逸,身形孔武有力,常年征战一身古铜色肌肤,远没有阮倾城温润儒雅的气质。
特别是女儿家的软玉似得肌肤,让阮倾城比季玄陵更清俊雅致,玉树临风。
“谢过阮公子!”
牧婉钰不曾有疑,向阮倾城答谢后,秀眸再度盯向季玄陵:“公子及时出手,救奴家于危难,若不介意,不妨前往王宫,王爷必然好生答谢公子。”
“呵呵!”
“我等听闻王宫举行诗画大会,正欲前往!”
季玄陵点头轻笑,若借助眼前女子的身份,混进王宫内,势必减少许多麻烦。
“是吗,太好了。”牧婉钰唇角带笑,欣喜的说,向中郎将道:“郭将军,给张公子他们备马?”
“喏!”
姓郭的中郎将,生怕牧婉钰斥责,闻声,忙转身前来几匹战马。
向牧婉钰答谢后,季玄陵几人跃上战马,随牧婉钰前行。
街道内,阮倾城眸光谨慎,悄无声息靠近季玄陵,轻嗔道:“夫君,你把奴家推在前面,若发生意外,如何处置?”
毕竟,她没有多少经验,再说了,大家身在荆州呢!
“一切无碍!”
季玄陵胸有成竹。
向申屠秀叮咛,令其派人购买作画的染料。
欲取荆襄四州,他很想会会赵拓,瞧瞧对方有何能耐。
车架抵达王宫时,有牧婉钰引进,季玄陵几人轻松入宫。
注意着王宫四面的景象,季玄陵不由得轻叹道:“这王宫,似乎比秦王宫更大啊!”
“秦王宫?”
牧婉钰语声诧异,秀面生笑,掩口轻语道:“公子所言不假,镇南王宫是王爷按皇都的未央宫为模板修建的,自然比秦王宫更大了。”
好个镇南王宫。
庞大的建筑群,富丽堂皇的装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难怪赵拓没有半点扩张的念头。
在荆襄四州,赵拓就是皇帝啊!
季玄陵来了兴趣,构思着如何兵不血刃,巧取长川城,尽可能不毁坏镇南王宫,将来把朝政迁移此地。
随牧婉钰抵达深宫时,赵拓平素召集群臣处理政务的大殿内,上百年轻的公子席地而坐,吟诗作画,气氛异常热闹。
大殿王座中,一名年迈而肥胖的男子,品着香茶,阅览公子们陆续呈上来的诗画。
王座旁,六七名容貌不俗的女子,围在赵拓身旁,俯视着案台的诗画低声嘀咕,好似在品论。
牧婉钰走进来时,吟诗作画的公子们,全起身行礼。
赵拓闻声,放下画卷,面色带笑,肥胖的身躯从王座起身,兴高采烈走上来,明显对牧婉钰特别在乎。
赵拓?
镇南王。
秦国即将的对手。
瞧着赵拓的样子,季玄陵暗暗嘀咕。
再瞧瞧平常处理政务的宫殿,沦为赵拓吟诗作画的地方,不禁有点微微失望。
在他眼里,能固守四州之地十余载,让荆襄四地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不受战火涂炭,赵拓必然有过人之处。
谁知,赵拓神情样貌,所行之事,与想象中相差甚远啊!
“见过王爷,奴家来迟一步,望王爷宽恕!”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