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凡和陈洁像个知己般的聊着,不觉之中,时间已过了凌晨两点,两人都不觉得疲惫。两人为了缓解刚才沉痛的情绪,都纷纷开起来玩笑。
“一凡,老师问你,你真觉得涵哥的这些画,真的好么?”陈洁微笑着,看了身后的画一眼,“实不相瞒,我是真心看不出来,哪里好!”
薛一凡眯着眼睛一笑:“是真心的好,百年之后,说不定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呢!”
“哄老师开心的吧?既然这样,那你说说,具体哪里好!”陈洁口头不说,心里却乐开了花,第一次有人这么诚恳地说袁涵的画好。
“其实吧,不管画也好,音乐也好,还是文学作品也好,都是传达感情、表现思想的一种方式,或者说是一种途径,”薛一凡开始了他的理论,“老师,你看这些画里面的女人,几乎都是纤腰长腿,个个风姿卓越,风情万种,跟老师你一样呀!我认为啊,只要是饱含深情的画作,便是无价之宝。”
听薛一凡这么一说,陈洁笑逐颜开:“一凡,你这是变相拍老师的马屁,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不过,老师真的很开心,没想到跟你一个孩子,我能跟你说这么多!”
“那……,”薛一凡调皮地说,“如果老师你喜欢,我们可以经常聊聊的嘛!”
陈洁摇了摇头,满足地说:“这样就够了!哎,听到涵哥的死讯后,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我得去陪他……”
“别啊……”薛一凡惊慌失措,慌忙劝阻,虽然他已然料到陈洁会走这一步,但还是有些不忍。
陈洁摇了摇头,示意薛一凡不要多说,之后她转移话题,笑问:“一凡,刚才你说老师风姿卓越,风情万种,那老师问你,你是觉得老师的身材好,还是依依的身材好?”
薛一凡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正经的小陈老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逗他。他的脸不自觉地、“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不自觉地看了陈洁一眼:单论身材而言,依依确实要略逊于陈洁一筹。
陈洁看到薛一凡的窘态,不由拍着大腿笑了起来:“一凡,你跟那个时候的涵哥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太可爱了。大学的时候,我问涵哥,吾与苍井空,孰美?他便像你一样,羞得满脸通红,跟猴子屁股一样。”
陈洁说罢,笑得几乎岔了气儿。笑完之后,眼泪又簌簌地掉了下来。
一个人,若是爱得深,便会像陈洁一般吧!快乐与忧愁,幸福与伤痛,都得承载在她们小小的身躯之内,表现于一颦一笑,一啼一哭之间。
许久,陈洁才把情绪调整过来,道歉说:“一凡,对不起,老师又失态了。”
薛一凡没有说话,笑笑表示理解。
“一凡,你觉得,涵哥的这些画,哪一幅画,画得最好。”陈洁问道。
薛一凡回过头,看了一眼,回答说:“这些画各有千秋,实在难分高下。”
“就知道你个小滑头会这么说,”陈洁佯怒,“这些画,都不是涵哥最棒的作品,涵哥最棒的作品,不在这里!”
“最棒的作品不在这里?那在哪里呢?”薛一凡问。
本来,这些画带给薛一凡的震撼已然不小,现今听说还有更棒的作品,不禁有些激动,想一睹为快。
陈洁站了起来,笑着回答说:“涵哥最棒的作品,在我们的卧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