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不敢啦不敢啦!”德瑞年的头如捣药杵,认为冯宝一识破了他和秦依依的奸情,接下来自己和德凤祥就要被他满门抄斩了。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你就是你,今后我孩儿他干爹,就是你了!”冯宝一边说边站立起来,指着德凤祥的鼻子叫骂;“什么狗屁干爹!没有他,我孩儿不也活得好好的?你德凤祥屁本事没有,就会叫唆几个女娃往男人的床上躺!你德凤祥没安好心,利用我小儿挖我家的墙角!你德凤祥作恶多端,生下个儿子烂 屁 眼!”
“呸,冯宝一,我咒你们家断子绝孙!我德园跟你冯家大院誓不两立!哼,德瑞年,你就当他的走狗吧,你交给我的差事我不干了!”德凤祥药没求到,反挨了冯宝一一通骂,这会儿系着孩子的安危,拔腿就往院外走。
“大哥,您怎么不讲信用呢?!”德瑞年如意算盘落了空,德凤祥一气之下如果将此事抖露出来,他和秦依依和那孩子都活不成,连忙一把抓住德凤祥。
“信用?信用是对有德有信的人讲的!”德凤祥对冯宝一的威胁嗤之以鼻,对德瑞年还对冯宝一抱有幻想、继续认贼为亲深表痛恨;“他冯宝一害得我德园家破人亡,我还对他讲什么信用!我,德凤祥,睁一眼,闭一眼;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凡是你和冯宝一之间的一切交易,我都不想参与,也不想知道。老天有眼,让我德凤祥后继有人,菩萨会保佑他活下去的。羊养在狼圈里,它也是一只狼。我可不想将冯九经这头狼崽子养在身边,玷污我的德行,损毁我的名声,让乡亲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你?!”德瑞年听了德凤祥的话简直气炸了肺,两兄弟在这里撕破了脸皮。从此,德瑞年和德凤祥结下怨仇,随着各种斗争、各种运动的风起云涌,加上乱妻、争子、夺房,仇怨越积越深,甚至到了水深火热、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晚上,冯宝一在王副官马副官的簇拥下突袭河伏独立团,检查该团团长牛保义的防卫情况。吉普车一扎进牛保义营区,冯宝一就命令马副官吹哨,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紧急集合哨吹响后,牛保义营区乱作一团,伪军们喊的喊爹骂的骂娘,黑暗中抓起衣服装备狼狈不堪地来到操场。牛保义从女兵班里钻出来,边跑边穿裤子。
“稍息,立正!”牛保义集合队伍,向冯宝一报告,“报告冯司令,我部正在睡觉,请指示!”
“牛保义,你的帽子呢!”冯宝一连礼也不还,拿着手电筒狠狠照了他的眼,令他滚到一边去,然后走到这支日伪军队伍的中央位置开始训话;“弟兄们!去年这个时候,你们的老团长季由生也象你们这样的麻痹大意,磨磨蹭蹭,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拉着个花姑娘到处乱转,结果被湘西土匪王陈家平一刀削掉了脑袋!今年这个时候,你们的新团长还和你们过去的老团长一样,派个通讯员替他守夜,自己钻到通信班同女兵鬼混。不信,弟兄们听我口令,向右看!”众伪兵看去,只见牛保义上身穿着伪军服,下身却套着一条女兵的蓝裙子,两条毛乎乎的腿光着,恍若《西游记》中牛魔王手下的一只小妖。
哈!哈!哈!众伪兵一派放肆大笑,惊得牛保义一屁股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