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由检如此有情意的话后,皇后周氏心里有些欣喜,微微露出浅笑。
她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从皇上朱由检嘴里听到这么和气又带着亲切的话了。
朱由检也微微一笑,他抚摸着皇后周氏的这一双柔滑而白皙的手儿,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到底算是皇后周氏的什么。
是君主?还是丈夫,亦或是相依相伴的朋友,还是心理年龄要些的弟弟?
坦白而言,朱由检在前世不是熟女控,当然也不是luoli控,他对于男女间的感情总有一种近乎低情商的迟钝。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皇帝,是皇后周氏最亲近的人,所以他大胆的抚摸着周氏的手,也大胆地看着她。
不过,在皇后周氏的眼里,朱由检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眷念的人。
饶是她已做了皇后这么多年,也仍然眷念着曾经与朱由检少年时的纯真感情。
因而,在此刻,在这个彼此都轻松下来的时刻,皇后周氏突然放下了昔日的端庄,犹如小女子一般,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则把藕臂搭在了朱由检肩上:“吻我!”
朱由检犹如被人施法给定住了一般,他不敢相信这是皇后周氏说的话,他看着她明若深潭的眼眸,微抿的朱唇,带俏的笑颜。
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觉得自己是在被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挑0逗着一般。
没有说话的朱由检不觉手就环了上去,投射在罗帐上的翼善冠渐渐朝着凤冠靠拢,两人相拥着滚到了锦榻上。
当晚,皓月羞了一整夜,躲在云间不肯出。
簌簌的风吹着椒房的红灯笼哗啦啦的响,仿佛是十八岁的少女在吟唱着明亮而轻快的歌。
朱由检尽了丈夫之责,努力使出了浑身解数,把皇后浇灌得越发娇艳欲滴起来。
清晨。
日出东山,春雪乍停,风止朱门,夫妻二人相拥而醒。
“陛下,复了烺儿的太子之位吧”。
这句话是周皇后在这边对朱由检附耳说的,似乎更像是妻子对丈夫的叮嘱,但朱由检却有一种突然被周皇后推得很远的感觉,昨夜的亲密顿时消失无影:
“你太累了,多睡会儿吧,不用伺候,让底下的人来就行。”
然后,接下来朱由检没再说一句话,也没再敢看皇后周氏一眼,他怕她多看她那一眼的就幽怨就会答应她。
而皇后周氏也只看着朱由检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很想说因为朱慈烺不是太子,皇子们的心也跟着冷,朝堂也跟着更加纷乱复杂,但她没有说出口,直到朱由检走出了坤宁宫,她才突然抱住了被褥,捶打着枕头:“好狠心,你真的好狠心!”
御辇往乾清宫而来,朱由检看着朝阳从远处的正阳门方向冉冉升起,也不由得笑将起来。
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至少他现在已经让大明真正摆脱了被灭亡的危机!
北方的满清已是元气大伤,而联合汉族官僚士绅的多尔衮一党也已不能再压制以济尔哈朗为代表的保皇派,意味着满清内部斗争也会趋于激烈,满清自然已再无力北下,外部危机将不复存在。
而内部朱由检已经掌控着帝国最强大的军队,且中央财政已大幅度改善。
可以说,即便自己现在不再有任何作为,大明太平一百多年绰绰有余,无疑可以再做第二个南宋。
朱由检自己也不禁再想,他若是不再进行任何改革,不去动让整个士绅集团真正忌惮的土地利益,不再北伐,彼此之间和和睦睦的,会不会更好?
历史或许最多按照现有的轨迹逐渐发展到二十世纪初,然后被西方文艺复兴后崛起的研究自然科学给赶上,而大明肯定也会跟上去。
对于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可以做一个太平帝王,无为而治,再次把权力还给文官,让他们帮自己打理江山,然后自己则享受生活,享受女人,享受富贵。
如果自己要这样做,刚才就该答应皇后周氏,毕竟让惠王朱慈烺复了太子位就等于让皇权开始让位于文官坚守的儒家秩序,减少朝堂文官间的争斗,就会让朝堂斗争趋于平缓。
但朱由检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选择了沉默,没有选择答应皇后周氏,即便皇后周氏已经用夫妻之情,身体之诱来恳求自己。
“或许我还不是一个只甘堕落和沉沦的人,我不仅仅是这个帝国这个文明此时的主人,也是他的一份子,我既然成了这一段历史进程的引领者,就有义务用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让他变得更好,因为我不是他的占据者,没有要将他坐吃山空的想法。”
朱由检这样替自己解释着。
而且两百年后的时局虽也没办法预料,未来会不会也如南宋时一样出现一个铁木真,金木真?
无论如何,朱由检觉得自己也不能让北方的汉人在自己活着的时代继续给八旗子弟做一百多年或许是两百年的奴才。
一旦决定要继续和士绅们斗,继续把帝国现有的不合理制度,把大明帝国更快推向新的时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