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朱由检不知从何时起已成了整个帝国的主心骨。
当朱由检出现的这一刻起,所有人躁动的内心此刻都安稳了下来,内阁首辅高弘图甚至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即便是惠王朱慈烺与定王朱慈炯此时也松了一口气,虽说心里依旧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但他们知道这个世界总算是恢复到了原貌,而他们依旧还是大明朝的皇子。
最是高兴的莫过于南京城的庶民,叛军围城数日对于他们而言,南京城就成了一座孤岛,而他们就是被困守在这里的囚徒,商业和娱乐活动被禁止,本是新春佳节,却不能出城祭祖,生活垃圾不能运出城,物价也开始上涨,甚至还要面临被叛军劫掠三天的厄运。
但现在大明皇帝朱由检回来了,朱由检一回来就意味着南京城就会雨过天晴,整个江南也将会雨过天晴,兵戈将会止于金陵,久违的市井喧嚣又将重现于古都,人们的生活也会再次恢复以往的安宁。
从此刻起,谁也没想到帝王的归来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意义,所有人都在由衷地山呼万岁。
朱由检骑着战马进入了青砖朱门的南京城,春雪犹如孕育生机的精灵般在他的头顶上挥洒着,在匍匐在城墙内外的军民官员身上挥洒着,哒哒的马蹄声似乎是最动听的凯歌把此时他心里最想说的壮志豪情都吐露了出来。
而依旧在城楼外的叛军此刻则陷入一片茫然,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从贼的文官士绅们素日的伶牙俐齿在此刻都变得拙嘴笨腮起来。
潞王朱常淓被张秉贞扶了起来,他现在只在口里念叨着:“他应该不会杀本王,他应该不会杀本王的,本王再怎么说也是他皇叔,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殿下,你现在冷静点,我们败了,我们败了!”
张秉贞大喊了一声,哭了起来,看着潞王朱常淓失态的样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你走开!是你们败了,是你们败了,跟孤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你们,是你们挑唆的孤,挑唆的孤,若不是你们,孤怎么会,怎么会造自己朱家的反,孤恨你们!”
潞王朱常淓推开了张秉贞,他现在本能地只想推卸掉自己的责任,本能的想着只要自己把责任推卸到张秉贞等文官身上。
张秉贞欲哭无泪,突然也忍不住再次大吼了起来:“够了,殿下!事已至此,您说这些有用吗,他朱由检加征商税,对士绅无半点怜恤之心,违背祖宗之遗训,这些都是您自己说的,我们既走上了这条路,就得有身死名裂之准备,臣先走一步了!”
张秉贞说着便一把藏于自己袖间的匕首往自己喉部刺去、
啪!
近卫军指挥使张同敞手里的枪冒出了一缕白烟:“陛下有旨,叛军附贼之兵即刻放下武器,由大元帅府总军法处与本官统一收监,若有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附逆之官员无论大小皆不得自缢,收押进诏狱由东厂审讯!”
“杀啊!杀死潞王殿下”,郭庸不知脑子怎么突然犯抽,或许是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应该反戈的,带着自己的家丁就要杀过来,结果被张同敞一枪打断了脚,跪在地上站不起来:“陛下的旨意没听见吗!”
“不,本王不去诏狱,本王还不想死,陛下饶命啊!”
潞王朱常淓突然发了疯般的推开人群要往正阳门方向跑去,而此时正阳门的近卫军官兵则都把燧发枪端了起来,刀口直指向潞王朱常淓,潞王朱常淓则跪了下来:“饶命啊,饶命啊!”
大部分叛军开始陆陆续续的排成队将武器按照张同敞的吩咐放到了指定地点,然后一个个抱着脑袋跟着大元帅府军法处的宪兵进入了大元帅府为处置军官的大牢。
而从贼的官员此刻也被东厂的人陆陆续续押走,郭庸则是一路傻笑,而张秉贞则是沉默不已,一名从贼的乡绅则直接装疯卖傻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就要解裤腰带小便。
福王那边自不必说,在南京稳定后,近卫军第二军第一兵团就立即在海军协助下赶赴泰州,而福王也自是不战而降,从贼之左都御史唐世济也被活捉,一起被押往南京来。
总之,由潞王和福王掀起的这一场闹剧就这样迅速结束,江南各处被叛军占据的失地也被陆续收回,一些趁此大闹县衙和税务局的士绅自然难逃厄运,毕竟现在江南的基层官吏皆是近卫军转业人员,近卫军收复这些城池时,自然是不遗余力地要为因保护朝廷利益而牺牲的前辈报仇。
凡事参与迫害与杀害基础官吏和县衙的乡绅皆被抄家,直接参与者皆被处死,未直接参与者则押送南京待审。
而被潞王朱常淓废除的新政全部恢复,宁波市舶提举司重新开办,参与烧毁宁波市舶提举司的当地乡绅也已被处决。
江南继续恢复到以往的模样,不过因为这场闹剧还是导致整个江南的经济市场遭受了一定损失,短时间内,市场上没有恢复到昔日的活力,大明中央银行的取银业务增加,贷款业务下降,这些都说明经济活力受到了波及。
好在朱由检也可以借此机会肃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