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的余晖洒满西院,林老太爷才依依不舍的和从心道别,不知道是半生闲的酒后劲太强,还是从心和林老太爷的酒量太差,两人竟然出乎意料的醉了。
“小子,你哪里都好,就是那一副鼻孔朝天,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太气人了。”林老太爷拍着从心的肩膀。
“哪有,我已经很谦虚了,我们师门一脉相传,都很谦虚,你如果见到我师兄,就知道我们都很谦虚。”从心说的是实话,他见识过太多的高人,他的眼界也非寻常,所以很多时候说实话也会往往让人认为是自大,流露出真情也会让人觉得是目中无人。仓央嘉措更是如此,他太过天才了。
“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老夫就喜欢你这个劲,与老夫结拜为兄弟怎样?”林老太爷拉起从心的手,心念一动,一个香案凭空出现。
“老夫林半城,今与沈从心,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月死!”林老太爷一马当先,跪在香案前,叩了三个响头。“小子,你怎么还不动。”
“小子,沈从心,今与林半城,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月死!”咚咚咚,沈从心也叩了三个响头。
“小子,我怎么听你最后一句说的和我不太一样?”林老太爷挠了挠头。
“怎么不一样,完全一样啊。”沈从心虽然醉了,但潜意识还是把最后一句话改了,要让自己和一个老头子同年同月同日死,那自己多冤啊。
“算了,不计较了,反正头叩过了,你就是我兄弟,兄弟,要不要今晚跟老哥回去睡?晚上咱再聊个通宵,或者老哥带你出去喝花酒去。”林老太爷与从心的沟通似乎意犹未尽。
“算了,今天就算了,晚上我还要修炼,每个晚上都不能停。“
“好小子,够自律!“林老太爷大手一挥,撤去了阵法,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西院。
阵法之中,不分昼夜,而随着阵法散去,星辰不灭体自动运转起来,从心只觉得灵台一阵清凉,酒意在星辉的冲击下消散的一干二净。从心揉了揉刚刚清醒的脑袋,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我究竟做了什么,我竟然和林若尘的爷爷结拜了!我竟然……”从心只觉得一阵头大,这下事情大条了,若尘知道了会不会要杀了我,还有林老爷子清醒过来,他会怎么做,从心已经不敢想象了。从心不再去想,体内一百零八个窍穴疯狂吞吐,一丝丝星辉在体内流转之后,最终化为最精纯的能量,进入到各个窍穴之中,星辉源源不断,而窍穴的吸力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从心的元力也在节节攀升,忽然,从心的气势不再攀升,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元武六重了,想不到来到这里,我的身体竟然从天漏之体变成了无漏之体,这个变化也太大了。绝对是大逆转啊,只是,之前师兄说的天漏之体所有的种种好处,我也不可能再拥有了。”想到这些,从心不禁一笑,做人不能太贪心,拥有无漏之体,在筑基境界之前,他都不会有太大的破壁阻碍。只要修炼,一切便会水到渠成,自己之所以停止下来,是因为不想进境太快,自己虽然根基深厚,但是还需要几天去好好打磨。
“从心弟弟,你终于肯睁开眼了,你这一天都跑哪去了?”林若尘已经不知何时蹲在了从心的面前,右手托着香腮,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去了哪里?”从心喃喃自语,看了看林若尘,不免想到了和林老爷子结拜的事,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臭小子,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快说。”若尘脸色一变,向着从心怒目而视。
“这个……”从心低下头,不敢去看林若尘的眼睛。
“还真被我猜中了,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姐姐对你这么好,你究竟干了什么?”林若尘霍的站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看到若尘起身,从心慌忙起身,脚踏幽魂步法闪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阵法光芒一闪,从心的身影隐匿不见。
“噫!跑哪里去了?”林若尘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从心的影子,模样甚是可爱,让躲在暗处的从心不禁阵阵发笑,“不对,似乎哪里不对。”来不及思考,从心腾空一跃,只见脚下的泥土中突然伸出了两只手,抓向从心的双脚,从心险之又险的避开。再看林若尘,她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差一点着了她的道。”
“算你走运!”林若尘直勾勾看着从心藏身的地方,“阵法之中,你瞒的住别人,瞒不住我。”话音未落,一道道风刃从心四面八方向从心袭来。
“怪不得林老太爷对她期望颇高,她在阵法上造诣也是极高。”从心暗道,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神威烈水枪连连挥舞,将自己护的滴水不漏。“我说若尘,我真的没做什么,不信你去问你爷爷,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相信你?”林若尘看了看沈从心,“那还不如信鬼!”林若尘吐了吐舌头。
“算了,不信算了,打不过你我离你远点。”从心神威烈水枪一收,身形变换,如泥鳅一般巧妙的穿过风刃之间的空隙,奋力一跃,已然出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