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李俊辰一时有些愕然,全然不知是谁要见自己,再看看众将脸上的表情,一个个都是非常错愕与茫然不知的样子,正想要开口时,就听得林冲沉声问道:“可认得来人是谁,一共有多少人?”
“来人数量不少,但小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那亲兵摇了摇头,想了想后又补了一句,“但那些人个个都是手持兵刃,看起来都是孔武有力之辈!”
当召忻听得都是孔武有力之辈时,心中忽地一跳,猛地省地前几日俊辰还在说将领不够之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俊辰,“不会这般巧吧,前几日才说将领不够,今日便有如许孔武有力之辈前来投奔,究竟是预先安排的,还真是巧合呢?”
他的想法,李俊辰自是无法领会,林冲见无法从亲兵身上问出更多的讯息,便是扭头看着李俊辰,开口问道:“唐王,可会是军师从各州抽调来的援军?”
“不会!”俊辰想了想,便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军可战兵力本就不是十分充足,杨志、关胜他们手上也没有过多的兵马,如今新募之军还未成型,断然不会将他们派上战场,所以这些人的来历,本王真是猜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叫他们赶紧滚蛋就是!”鲁智深一跺脚,咧嘴咋呼了起来。
“不可!”林冲大声惊叫了出来,狠狠地白了一眼鲁智深,“若是按大哥这般,今后哪里还会有人敢来投我大唐,依林某所见,还是引这些人来见上一见的好,更何况有我大唐这么多大将在此,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
“哈哈,林教头说的好!”
“就是,任凭他谁来,都不会是我等的对手!”
林冲的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中,一个个都是哈哈大笑,就连李俊辰,亦是忍不住莞尔一笑,朝着那亲兵说道:“去将那领头带来吧!”
众将目送着亲兵的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隐去,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浮上了一个问题,来人究竟是为何人?
所幸这个问题并没有缠绕他们多久,屋外很快便是响起了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众将的目光亦是随着脚步声朝外望去,就叫一落魄文士带着一些灰头土脸的汉子走了进来。
那文士见着俊辰,二话不说,立时拜倒在地,“江南遗臣娄敏中,率一众江南兄弟,特来投奔唐王,还请唐王收录!”
那些汉子面上挣扎了一下,虽然带着几分不甘,但终究还是如同娄敏中一般拜倒在地,“还请唐王收录!”
俊辰愣住了,呆呆地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娄敏中跪在那里,迟迟等不来俊辰起身的话,不由的低着头在心中暗骂,而林冲见俊辰久久无语,心中暗叫不妙,悄悄地挨到俊辰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唐王,赶紧让他们起来吧…”
林冲和娄敏中的心中,都是以为这是俊辰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殊不知事实的真相却并非如此,在娄敏中等人刚进来的那一刻,俊辰便已是认出了他们,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在是乐在心中,“我的师兄神棍也太厉害了些,他那日说“七杀”归位,方腊有血光之灾,我便在可惜方腊手下这些文臣武将,他却说他们这些人将星北移,早晚必归我大唐,看来此言当真不虚,早知如此,当日真该和师父好好学学如何观星!”
若是没有林冲的提醒,他怕是会一直想下去,得了林冲提醒的他,赶忙走到娄敏中等人的身旁,将众人一一扶起,更是搀着娄敏中的手叹道:“自大名府一别后,时常便会听闻方教主在江南攻城掠地,打得赵宋朝廷毫无还手之力,本王本待和方教主南北呼应,却不想噩耗传来,方教主尽然……诶!”
娄敏中等人听了,蹉跎叹息者、双目含泪者、捶胸顿足者尽皆有之,娄敏中更是双目垂泪,将江南的战事细细地与俊辰说了一通。
原来那日方腊和方肥分别劝说手下的文武前往北地投奔李俊辰,虽然当时他们似乎都是答应了,但到了临走之日,却是无人愿走,定要与方腊同生共死,若不是方腊将剑横在颈上,以死相迫的话,只怕石宝这些人还是会如原本轨迹一般,与方腊死在一处。
方腊要让他们走,是为了能让方家传下香火,但童贯又岂会让他们走,赵宋的倾颓,久居朝堂的他又岂会看不出,此次南来,明面上固然是为了剿灭方腊,暗地里却是打着收复草莽为己用,以为将来做打算,是以早就将清溪洞围得水泄不通。
总算随着贝应夔一同归顺的苟正,心中还有着那么几份香火之情,在石宝等人护着娄敏中、方金芝突围之际,刻意地放水,这才让得娄敏中等人逃出升天,否则以宋军内战内行的本事,又岂能容得他们走脱。
末了语带哽咽地说道:“童贯的胜捷军虽然厉害,但要不是出了贝应夔这个内鬼,这昱岭关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攻破的,若不是如此,明王又怎会……”
“唉……娄相还是莫要伤心,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俊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娄敏中的手背,“不知娄相今后有何打算,若是娄相也要回归江南,本王愿意提供军饷,以供娄相召集明教旧部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