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林冲点头应诺,俊辰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指着阵图说道:“北面,是为玄武水星,守将为曲利出清……”
“曲利出清!”乍一听闻这个名字,张清立时开口叫了起来,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
“不错,正是此人!”俊辰奇怪地看了一眼张清,“张将军可是知道此人?”
“岂止是知道!我与此人时有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我张家满门就是毁在了这人手中!”张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众将哗然,他们只知道张清的父母兄弟都是死在了契丹人的手中,但却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曲利出清,更没想到会在这战场上遇到此人。
张清也不多说,直接冲着俊辰跪了下来,红着双眼抱拳道:“唐王,张清活着,就是为了替父母兄弟,以及张家村百余口性命报此血海深仇,今日既然遇上了这曲利出清,张清哪怕是性命不要,也定要取下这厮的人头,还请唐王恩准!”
龚旺和丁得孙互相看了看,亦是跟着张清跪了下来,“唐王,张将军待我二人就如同亲生兄弟一般,是以他的父母兄弟就是我俩的父母兄弟,他的血海深仇就是我俩的雪海深仇,我俩哪怕是死在这战场上,也要助张将军报得此丑,还请唐王恩准!”
俊辰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三人,就见三人的眼中满是坚毅,心中的念头如同电转,他何尝不知道手下大半的将领与契丹有着深仇大恨,是以只要有着本事去报仇的,他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们去,可是这张清却是不同,他和龚旺、丁得孙都是以暗器见长,本身的武艺并不是什么的出众,如何会是那曲利出清的对手,若是真由得三人去了,只怕是仇报不得,自己反倒是将性命送了。
心中悠悠叹了一声,伸手将三人自地上扶起,对张清道:“张将军,想必你也应该知道,这曲利出清十余比不上王寅将军,但凭着你们三人的武艺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张清急了,正要抢着说话时,就被俊辰抬手打断,“但本王应诺你,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只要你能解决自己的对手,就大可使用自己的绝技去报此血海深仇,相信纪安邦纪将军也会成全与你!”说罢,却是抬眼看着纪安邦。
通常没有赵楷在场的时候,纪安邦便是恢复了一个武将的本色,感受到了俊辰的目光,纪安邦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张清咧嘴笑了笑,已示自己已然明白。
张清面上露出感激之色,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就见俊辰回到阵图之前,继续说道:“此阵中亦是分有七座旗门,分由斗木獬萧大观、牛金牛薛雄、女土蝠俞得成、虚日鼠徐威、危月燕李益、室火猪祖兴、壁水貐成珠那海七人把守,因此阵乃是水阵,而且曲利出清素来诡狡多变,定然会于阵中藏有暗手,是以闯阵之人须格外小心!”
说着,目光直接落在了纪安邦的身上,“纪安邦!”
纪安邦不可置否地抖抖肩,排众而出,朝着俊辰抱拳道:“纪安邦在此!”
“纪将军,你连同张清、龚旺、丁得孙、危招德、阎光、魏定国、单廷珪七人,率兵八千,自北面攻入水星阵内,这魏定国将军尤善火攻,单廷珪将军善于水攻,若是遇上曲利出清有何诡计,大可以火攻阵!”
“末将明白!唐…唐王就等末将的好消息吧!”纪安邦朝着俊辰一抱拳,口中略做迟疑,还是将“唐王”二字叫了出来。
俊辰点了点头,却又是看了张清一眼,见他双眼通红,心中叹了一声,开口道:“张清,我知你与那曲利出清有血海深仇,本王也应诺给你报仇的机会,但是你要记住,此番大战,不只是给你报仇,更关系到中原百姓与我大唐的生死存亡,若是你敢因私废公,定斩不饶!”
张清闻言,不由心头一凛,眼中的戾气尽去,朝着俊辰抱拳低头道:“末将多谢唐王教诲,定会将此言铭记于心!”
俊辰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阵图上,伸手指着西面道:“北面,是为太白金星,守将为乌利可安,此人生性嗜杀,更兼力大勇猛,素有“契丹第一雄力之士”的称谓,麾下的兵马也大多如他那般嗜血好杀,是以此阵的兵马在东南西北四面中,战力是堪称最强的……”
听得俊辰这般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鲁智深的身上,任谁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和尚总是自夸自己的力气天下第一,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契丹第一雄力之士”,他哪里还会坐的住。
果不其然,就见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口中“嘿嘿”地冷笑了两声,冷冷地说道:“洒家自打出道以来,就没见过一个这般狂妄之人,竟然敢自称什么“契丹第一雄力之士”,既然遇上了,说不得要好好领教领教!”说着,却是朝着俊辰唱了个佛号,“唐王,这什么“契丹第一雄力之士”的,就交给洒家来收拾吧!”
俊辰白了他一眼,却是继续说道:“与木、水二阵相同,此阵亦是立有七座旗门,分由奎木狼郭永昌、娄金狗阿哩义、胃土雉高彪、昂日鸡顺受高、毕月乌国永泰、觜火猴潘异、参水猿周豹七人把守,其间兵甲锐利,可说是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