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件被西门靖看在眼中,心道,这俩人都踏马不是好东西。此时身体能动了,可是手臂还被绑着,趁高个子注意力放在老者身上,他扭脸看向直刀,嬉皮笑脸的说道:“刀兄,帮兄弟个忙,把这绳子弄断。”
“老夫没空,你自个儿荡悠荡悠,兴许能蹭断,不过抹了脖子别怪我啊!”
直刀被高个子插在离西门靖脖颈两寸多的树干上。西门靖真不敢乱动,生怕没吊死被抹了脖子。
活人岂是被尿憋死的!西门靖猛地咬牙,双脚一踹树干,将身体翻了过来,双腿夹着树干,借着手上的绳子,一点点像上蹭,不一会就蹭到了树杈那里,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树杈上,将树杈踹断,总算是解开了双手。
绿森森的火焰熄灭,烧肉的焦臭令人作呕,看来白发老者是死透了。高个子此时才放了心,缓缓走向他尸体,阴森森的说道:“师兄啊,你我相斗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就这么死了,小弟我心里愧疚,等明年今天一定给你多烧纸钱,让你在那边当个富家翁,你那些宝贝儿,小弟就笑纳了。”
说着话他走到尸体近前,弯腰去摸尸体衣兜。陡然间,他好似被蝎子蛰了一样,惨叫一声,向后倒退几步,身子一歪摔倒在地。西门靖在树上居高临下看的清楚,只见高个子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冒着泡沫,好似抽羊角风一样。
老者的尸体猛然站了起来,拍着浑身的灰烬,哈哈笑道:“师弟呀,师弟,你也太不小心了,被本命仙咬的滋味不错吧!你不想想,为兄我哪能这么容易死,我看明年还是为兄给你烧纸钱吧,你的那本《武经总略》为兄笑也纳了!”
正在抽羊角风的高个子,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指着对方怒道:“休想,老子立即毁了它,也不能让你染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来,作势要撕了。
白发老者眉头一皱,喊道:“且慢别毁了宝贝,我放你一条命就是了,从今后你我再不相见。”话音未落,他冲着高个子,连连甩手,打出一串串白光。飞针撕裂空气的声音,嗤嗤而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高个子见势不对,连滚带爬向湖边退,手中符篆夹杂着白光,一道道向老者射去。
从两人的状态能看出来,都受了伤。刚才白发老者为了诱敌身上挨了一下,高个子被那个本命仙咬的受伤更重,两人又成了相持不下的境况,只是高个子不一定能坚持多久,他边打边向湖边退着,看意思想要跑路。
西门大官人,被吊了半天,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机会,当即跳下树杈,拔下树上直刀,遥指打斗的二人,低吼道:“刀兄,帮我砍了他俩!”
西门靖心道,假如让他们活下来,死的就是自己,想要老子魂魄,老子就要你们狗命!
刀灵冷哼一声:“嘿,这会想起老夫了,想要老夫帮忙也简单,先喂饱老夫鲜血。”
“那两个活人,宰了他们,让你喝个够!”
“老夫又不是黄包车,先上车再给钱,不喝够血休想让老夫出力。”
这种生死大仇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这次机会难得,假若让他们跑了,以后敌暗我明十分棘手。西门靖知道,光凭自己对付那俩人白给,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立即拿着直刀划过自己手腕,割了一条伤口,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染红了刀刃。
“够了吗?再不够我就抹脖子了!”话音未落,西门靖顿时觉得,手中刀柄发出一阵炽热,体内的灵气快速涌向刀柄,同时识海中多了一股莫名的感受,好似直刀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从此后可以如臂使指。
其实这纯属机缘巧合,在刀灵嗜血的时候,灵气将一刀一人连在一起,加上鲜血为引,误打误撞成了一个器灵认主。从此后人刀心意相通,达到了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境界——人刀合一。
西门靖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股刀罡激射而出,好似银色弯月,刹那间照亮黑夜,正射在白发老者左肩,他那条胳膊像是纸糊的一样掉落地上,鲜血迸现,染红了地上白雪。
刀罡穿过老者,余势未衰,又擦着高个子身体,落在湖面上,咔嚓一声击碎了一大块冰面,露出一个几米方圆的冰窟窿。
高个子正在翻滚逃跑,恰好掉入了冰窟窿,水花一翻滚,再也不见他的踪迹。寒冬时节,掉入冰窟,绝无生还之理,这人算是彻底完了。
白发老者,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带着满脸的惊恐,手捂伤口向湖面狂奔而去,眨眼间跑出几十米,简直比兔子都快。
西门靖怎么能放死敌生还,当即狂吼一声:“想剥老子魂魄,老子先剥你的皮!”举起直刀,狠狠一刀劈下。
第一刀是准备不足,这第二刀是有备而来,西门靖将体内能动用的灵气几乎全部灌注进刀内。
随着刀锋落下,只见刀锋前端,发出一道长达数米的刀芒,好似一条七彩蛟龙,直奔白发老者后背。
刀罡气势惊人,白发老者有所察觉,他向身后扔了一件绿油油的东西,然后猛地向左侧蹿去。刀罡正劈在那件东西上,去势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