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畅饮舒怀。酒至半酣,靳歙令左右退下,谓薛欧道:“高皇逝世已十年矣,昔日老臣或病或薨,朝中能如你我能开怀说事者,聊无几人也。”
薛欧笑道:“吾兄醉矣。朝中大臣如左右丞相、太尉者,皆老臣也,何为无人叙话?”
靳歙变色道:“今日你我畅快饮酒,久言污奸之人。”薛欧长叹一声,低头不言。
沉默良久,靳歙又道:“高皇临终遣言道:非刘氏为王者,天下共诛也。然君可观之:当先毁约者,居然是高皇正室之妻!实在是令人心痛。”
薛欧不由接口道:“公独不闻古人云:‘最毒妇人心乎’?”
靳歙拍案怒道:“必除此妇,刘氏方可安也。”
薛欧长叹一声道:“弟虽有此心,奈何力不能足也。”靳歙道:“公若有意,某倒是有一条良计。”薛欧道:“愿洗耳恭听之。”
靳歙道:“惠帝英年早逝,并未遗子,然吕太后取吕族之子,杀其母伪称惠帝之后以立之。此事朝中群臣,无一不知。然此子自为皇帝后,深居宫中,自然无人敢以实情相告。今此子为帝数年,业已长成,若公能设一计,使皇帝知吕太后杀其亲娘,必寻之报仇。一日得手,可除吕氏,再群臣合力,使之禅让,则刘氏可兴也。”薛欧闻毕道:“皇帝尚未成年,只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
靳歙叹道:“成与不成,皆在天意也。”
薛欧毅然道:“既如此,某愿拼死一试。”
靳歙道:“皆赖君使之力。”于是二人击掌为誓,议毕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