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
当潘厚仁将阿木纳送到黄俨和严宽两人面前时,那严宽一见阿木纳,顿时沉不住气,暴起要抄家伙打人。黄俨见状将其拦住道:“二弟莫要急,既然三弟已经将人给我们送来,凡事慢慢来,你还担心没有手段么?”
太监整人自然是有很多手段的,否则那锦衣卫和后来的东西两厂也不至于会让人闻之而色变,到了下个朝代更是发扬光大,弄出个赫赫有名的“满清十大酷刑”来。
看着两人的反应,潘厚仁心中只是冷笑,他就知道严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阿木纳对他来说已经没啥用处,哪怕是严宽将其千刀万剐,对他来说也没有关系。
“三弟,此人就交给为兄,如何?”黄俨冲潘厚仁开口道。
“自然是这样,小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辛苦两位兄长了!”潘厚仁一拱手,转身就出了门。他可不想看两个太监在自己面前说那些称赞和表扬的话,倒胃口的。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忙碌,原本潘厚仁是打算去找安秀秀谈春兰阁将来的发展,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少点子,作为一个来自后世,当过宅男的人,在“娱乐业”方面,实在是不要太精通啊!
然而谁知道忙到现在,他都还没机会跟安秀秀说正事儿。当然,安秀秀的真实身份也是个问题,只是潘厚仁将前后之事理了一遍,这个答案在他心中早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此时春兰阁也很忙碌,经过朱徵焲和段正鑫的事儿一闹,不少顾客奔着低调的原则,已经买单走人,而剩下的残局,还需要安秀秀指挥着处理。潘厚仁见安秀秀忙着这些事儿,也就不忙着上前打扰。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好好盘算接下来春兰阁的发展。
好不容易等到安秀秀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正准备来招呼潘二少爷时,一队朝廷士兵却出现在春兰阁门口,带来了平西侯沐晟的口信,找潘厚仁呢。
无奈之下,潘厚仁干脆叫上黄俨和严宽两人,顺便带着已经有些不成人样的阿木纳,在士兵的保卫下,向平西侯府而去。
路上,潘厚仁见严宽面显得色,忍不住开口问其缘由,那严宽瞟了一眼黄俨,黄俨微微点头之后,严宽连忙故作神秘,在潘厚仁耳边低语道:“嘿,刚刚我与黄监臣好好的审了审那阿木纳,三弟,你猜怎地?”
阿木纳肚子里还有多少料,潘厚仁难道还不清楚?可是看严宽这厮明显低调的兴奋,潘厚仁便知那阿木纳定是被两人屈打成招了。为了配合一下出于亢奋中的严宽,潘厚仁不得不跟着低声道:“二哥,小弟猜不出,不若说来听听?”
“好!料你也猜不到,此事实在是过于耸人听闻了。这昆明城里的民家,竟然密谋造反!”
“我艹,果然是够黑心!”潘厚仁一听就知道,这怕是两个阉货心中早就敲定的计谋,在昆明城里吃了这么大的委屈,以他们的秉性,不报复那才是出妖怪。果然,阿木纳成了两人的突破口。
“有证据么?”
这话一出口,潘厚仁顿时醒悟自己嘴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那严宽果然是奇怪的瞄了潘厚仁一眼,故作莫测高深状,教训道:“三弟,此类话以后莫要再说!难道以二哥我的身份,再加上大哥这个监臣,还会冤枉这些猪狗不如的民家么?”
“奸臣,你丫才是真正的奸臣啊!”看着严宽的嘴脸,潘厚仁心中总算知道为什么后世人对太监大多没有好感,主要还是因为其睚眦必报的心态实在严重,可偏偏丫们还多有权,不成灾那才是怪事儿。
既然是发现了蛮夷谋反,黄俨在跟沐晟见面时,可就是一本正经的亮明身份。沐晟虽说是一方诸侯,可面对黄俨这种大内顶尖人物时仍是需要小心翼翼,甚至于不敢反驳其判断当中明显疏漏的地方。官场沉浮多年,沐晟又岂会不知轻重缓急。
若是别的事情,沐晟恐怕是顿都不打的应承下来,可是提到聚众造反,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好茶好吃的将两个太监安顿下来后,沐晟将潘厚仁叫到隔壁,问起此事的来龙去脉。当得知黄俨和严宽竟然是被昆明城里的白子们一顿好揍之后,沐晟也不得不皱起眉头,道:“厚仁呀厚仁,这事儿你可要帮帮我啊!”
“侯爷,这事儿我也能帮忙?不能吧,段位太高了!”潘厚仁脸上的惊诧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事关造反,又是监臣又是侯爷的,哪里有他一个小小平头老百姓插嘴的份?
可是,平西侯沐晟显然有不同的想法。
“厚仁,那黄俨跟你已经是结拜兄弟,你们之间好说话!”沐晟先是点出潘厚仁有插手此事的资格,紧跟着才告诉潘厚仁,若是让黄俨跟严宽将此事带回京师面呈朱棣,虽说朱棣未必就会责骂他沐晟,然而朝堂上的大臣里肯定逃不脱问责的折子,他本就不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若是弹劾他的折子多了,不仅仅会影响到他今年的“年度考核”,甚至会动摇他在朱棣心中的形象。
更重要的是,这个所谓的“造反”明显就是黄俨和严宽两人为了报复而故意为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