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以前本宫只听说邓家长子上得战场,为国立功。次子精明,游走四方。想不到七驸马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清雅真是好眼光。”
“母后——”清雅娇嗔道。
这些天,她想通了一个问题,虽然说无意间拆散了邓良和苏静,是她鲁莽了,事先没有好好打听,考虑不周。可事到如今,拿到这手烂牌,她也要努力打出最好的结果来。
邓良只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才会对她那么冷淡的,不急,离及笄还有三年,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是块石头,她也要捂热了他。
而邓良在王后面前表现出色,可知也是个明事理的,事情还不是那么糟。
“看看,本宫的七公主害羞了。”王后打趣道。
吃罢饭,散了筵席,王上要与邓良下棋,王后正好借机说与清雅出去走走消消食。
“母后,驸马对孩儿挺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清雅一派天真无邪地笑道。
“真的吗?怎么本宫好像听说你们不大好?”王后的手抚过面前一株盛开正艳的红色月季。
看来是春梅在王后面说过什么了,清雅笑道:“母后都说过,夫妻就像牙齿和舌头,哪有不磕碰的?”
“可是,你们成亲不过三天。”王后知道的并不多,毕竟那个苏静在春梅看来是有些暧昧,却没有证据,哪里敢乱说?因此,王后只知道那小两口不是很热乎。
这一点,清雅已经算准了。
“母后,驸马都成年了,孩儿还小,自然玩不到一起去,过些日子我们熟了不就好了?而且,他不因为孩儿的身份而处处刻意讨好,可见他是真性情,不虚情假意的人难道不好?”
“你呀,真是一颗心全在驸马身上了。”
王后想想也是,等到清雅再长大些也许就好了,毕竟她救了邓家满门,邓家对她还是不错的。
母女俩正聊得开心,身后有人道:“清雅,怎么一出嫁了就忘了我?”
她们回头看去,只见春光明媚的花丛中,一个俊朗少年头带白玉冠,身穿青色蟒袍,白色玉带束腰,站在花丛之中,面目亲和,看着清雅笑意吟吟。
他正是曼罗国太子——卫彬,与清雅最为要好的哥哥。
“太子哥哥,我怎么会忘了你?”清雅笑着迎上去。
“要不是我自己找过来,你不忘了我才怪。”卫彬说笑着也问:“驸马对你好不好?邓家跟你相处的愉快吗?算了,反正你还小,不如回宫住两年再回邓家。”
清雅拉了王后的手道:“母后,你看看太子哥哥,他都不教我学好。”
“其实母后心里和我想的一样。”卫彬也笑。
王后见他们聊兴正浓道:“你们兄妹慢慢聊,本宫去看看王上和驸马的棋下得如何了。”
王后离去,清雅想到一事问道:“太子哥哥,是不是马上要科举了?”
卫彬点头,一语点破道:“是啊,咦,你从来不关心这些的,难道是为驸马打听的?”
“对啊,刚才连父王母后都夸赞驸马很有才。”清雅也觉得很骄傲。
“他有没有才我不知道。我就看见眼前有个人,为了她的驸马很有心。”卫彬说笑着,却很认真地将科举开考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大致流程对清雅说了一遍,末了还说:“你要记不住,我给你写下来。”
“一般会考些什么东西?”清雅以前着实没有打听过这些,听说这一科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不免有些为邓良着急。
“想套考题?”卫彬笑:“这个可不能告诉你,就算驸马也得老老实实的考。”
“我也没打算套考题,驸马也不会让我做这种事情的,只是想让你指点一二。”
说白了,清雅想的就是划个考试范围,列个大纲什么的。
“这个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些方便,父王要我把每一科做得好的文章都抄了一份牢记在心,回头我给你送一份去,驸马看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卫彬对清雅这个没有公主病的妹妹十分疼爱。
“谢谢太子哥哥。”清雅的笑在繁花从中更加娇美。
“小事一桩,我也希望驸马能够多长些本事配得上你。”说着,卫彬低声煞有介事地问道:“这几天,你没有把驸马认错吧?”
清雅脸一红:“没有。”
“没有?”卫彬揶揄道。
清雅有个外人不知的毛病,不算大,但是有些儿古怪——面盲症。当然这个时空里,没有人知道这种病症的名字,而且,她的症状也不算重。
具体的表现就是,除非她印象非常深刻想要记住的人,才有可能在见过数次后记住那人的模样和姓名。否则,可能完全没有印象或者会觉得有点儿熟,这人在哪儿见过,姓甚名谁是绝对对不上号的。
比如宫中服侍她的宫女们,春梅这样一直在身边的,不存在问题。院子里那几个天天在眼面前出现的,也都认得清楚。如果来了一批新的,年龄差不多,衣饰一样,就连高矮胖瘦区别